宫尚角口吻清冷含着极地风霜,“那就三个月,免得让月长老觉得我心怀恶意。”
同为三个月,也算公平,若是提出做不到,岂不是让人有更大的非议?所以宫子羽脸色即便黑,也只能默认。
月长老叹了口气:“子羽,你——”
宫子羽松开咬紧的牙关,打断:“三个月就三个月!”
宫尚角有些诧异,分神片刻后,转向长老:“三位长老,可还有异议?”
另两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唯有雪长老有些犹豫。
“从来没有在任执刃参加三域试炼的先例,万一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
宫尚角夹杂着几丝冷笑:“怕什么,不过是再启动一次缺席继承罢了,宫家又不是没有人。”
众长老无话可说了。
宫尚角往前两步,眼睛斜向宫子羽:“希望你顺利。”
“别希望了,你一定会失望的,因为我一定能顺利闯关。”宫子羽虽然面色还是沉的,但决心没有丝毫的动摇。
宫尚角恢复了冷漠面容:“这话,等你到了后山再说吧。”
宫子羽离开后,宫尚角、宫远徵和三位长老还留在殿中。
“远徵,你先到我那里坐一会儿,有些话和你说。”
宫远徵看了看宫尚角,知道他哥是有话要跟长老们是,他点点头应到:“好。”
宫远徵也走了,此时的气氛死沉而压抑,寂静无声,空气如同被门外霜雪冻结。
很快,一阵惊呼打断了这种凝滞。
“什么?无量流火?!”
月长老一向沉肃的目光涌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恐和不安。
宫尚角的声音小而低,眉毛也紧紧蹙着:“嗯,无量流火。”
这是少有出现在他脸上的象征危险的表情。
顿了顿,宫尚角继续讲述老执刃和少主遇害那一夜的经过。
听完了来龙去脉,气氛依然紧绷。
雪长老叹息一声:“竟是这样……”
月长老摇摇头:“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一个刚刚进入山谷的新娘,如何能够知晓无量流火……”
宫尚角沉默,显然也没有答案。
雪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好在密信中对于无量流火提及甚少,想来无锋获取的信息还不多……危机并不是很大。”
“不。”宫尚角并不这样认为。
雪长老:“嗯?”
“无量流火的威力如何,我想,长老们应该很清楚。光是让无锋知道无量流火的存在,就已经是宫门百年来最大的危机了……”
三位长老彼此对视,忧心忡忡,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
眼下无果,宫尚角沉静了片刻,“宫门所有人都要高度警戒,我也会继续细细探查。”
花长老点头,“好,辛苦尚角了。”
宫尚角行礼,告退。
……
回到角宫,宫远徵已经在等他了。
宫尚角脱下厚袍,随手递给身后的金复。
随后在桌前正襟危坐,他背部挺直而绷紧,衣袍的边边角角没有一丝褶皱。
案上茶具齐全,一壶新茶正在炉火上煮着,旁边一长排小碗,盛放着各种颜色形状的药材、草叶、花苞。
宫尚角抬手用煮茶的夹子夹取了几味,放到壶中。
他刚要盖上盖子,宫远徵轻轻说:“再加一些石斛。”
宫尚角如他所言,取了一些石斛放到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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