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以证据不足的理由决定不对宫远徵进行审讯,并且让宫尚角查一查贾管事以及他的亲人。
宫尚角领命退下了,经过谢知棠身边时侧头看了她一眼,可谢知棠却没有抬眼看他。
宫远徵瞪了宫子羽一眼,也跟着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大殿里空荡荡的一片。
唯有宫子羽还未走,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看着刚刚贾管事倒下的地方发呆,台阶上还有一些未干的血迹,充斥着腥气。
身后一双脚走了过来,金繁在低两级的台阶坐下,他脸色发红,看起来像在生闷气。
宫子羽问他:“你在气什么?”
“宫尚角太盛气凌人了,还有他选的那个新娘……无论如何,你都是执刃,竟然完全……完全……”
宫子羽接过他的话:“……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金繁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角有些湿润。
殿外突然下起了细雪,仍是寒冬,雪一来,冷风就轻易能把人冻住。
宫子羽抬脸,也不管冷不冷,让一点雪花落在他分明的眉间。
“其实不只是他,在长老们眼里,我这个执刃,也是比不上宫尚角的。他说得对,从身份、能力、品行,我都没有资格做执刃……如果不是缺席继承的家规不可违背,我相信长老们都会选他……”
宫子羽自嘲的笑了下,“还有扶摇山庄的谢姑娘说的虽然难听了些,其实也是事实。”
金繁不知他为何突然灰心,“执刃大人……按亲缘关系,谢姑娘是宫远徵的姐姐,自是向着他说话。”
呼呼的风声灌入耳中,宫子羽感受到了冷意,吸了吸鼻子。
他与宫尚角水火不容,但也明白,他望尘莫及。
“……今天毒烟爆炸时,是宫尚角第一时间站在长老们面前……在他心中,家族血脉永远都是第一位。再论武功,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内力驱散殿堂内的毒烟,今天如果宫尚角不在,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为宫门执刃,竟保护不了他人……”
金繁安慰:“长老们都服用了百草萃,毒烟没事的……”
宫子羽在台阶前一动不动,“我父亲和哥哥也服用了百草萃……”
金繁沉默。
“别再给我找借口了,可能我真的不配……”
宫子羽静静地听着风雪声,雪仿佛又大了一些。
……
雪下得迅猛,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侍卫们此刻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不露声色地打量房间的结构,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
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宫尚角:“抽屉里有暗格。”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拨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他微微皱眉,小声自语:“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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