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身姿挺拔威赫,比谢知棠高出不少。低头睨视时,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孩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在月色泛着清冷的光。
宫尚角从那段细腻瓷白的颈子移开视线,他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捻了捻指腹。
谢知棠面上薄施粉黛,整个人好似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头上的蝴蝶步摇随着她福身的动作翅膀随之轻轻据动,栩栩如生仿若展翅欲飞。
宫尚角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细细思量着,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逼问道:“回答我,你找远徵弟弟何事?”
谢知棠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侧脸轮廓英挺,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身上气势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剑。
谢知棠并不畏惧,而是敷衍的绕圈子,“回宫二先生,是私事。”
宫尚角危险的眼神瞬间看过来,对上女孩的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他面上依旧不为所动,心里却有一瞬的惊讶,很少有人在他面前不害怕。
不过,他刚走了没几天,自己这个不通风月的弟弟就开窍了?
宫尚角仔细打量着女孩的脸,这等精致而出众的容貌,再加上清冷又娇媚的矛盾气质,就算是他不禁也多看了一眼,让远徵弟弟开窍也不是不可能。
宫远徵:???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随后他看向宫远徵,却见他一脸的迷茫,便知自己可能是误会了。
宫远徵还是那个宫远徵。
宫尚角原本隐含欣慰的眼神,瞬间变为了恨铁不成钢。
宫远徵看到他哥的很是复杂的眼神,心里不解但他直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我哥问你,你直说便是。”
谢知棠余光撇了一眼上官浅,没有说话。
宫远徵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上官浅,“你还愣着干嘛。”
不知为何,哪怕是这个叫上官浅的新娘夸了他哥,他还是看她不顺眼。
而刚刚这个口口声声说与他有私事的新娘,他却莫名感觉有些亲切,就算她污了他的清白,宫远徵也没有生出恼怒。
上官浅本想开口说自己与谢姑娘一起回去,不想宫远徵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宫尚角开口了。
“上官姑娘,你该回去了。”男人的嗓音冷冽,如三月的寒风,透骨却又冰凉。
上官浅无法拒绝,她暗地里恨的咬牙切齿,但也只能安慰自己,目前看来谢知棠是对宫远徵更感兴趣。
“那我先告辞了。”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宫尚角顺着她的手,看到了那块玉佩,他的目光像寒潭,停留在那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宫远徵催促道,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谢知棠,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出什么线索。
宫尚角也回过神来,看向谢知棠,他那漆黑的眸底,闪烁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