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庙堂与江湖（106）

李莲花看着望舒，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醉意和无法言说的情感，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爱你……”

望舒整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唇上残留的温暖和心中泛起的涟漪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耳边又一次响起男人低沉又撩人的声音，“小月亮，我爱你。”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望舒的心头，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这份重量。

望舒凝视着李莲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是想让李莲花一生喜乐安康，但她一开始接近李莲花的时候，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亲人朋友。

望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他们会发展到这一步。但她一想到若是以后与李莲花在一起，心中没有任何的排斥感，反倒升出了丝丝欢喜之意。

之前，望舒对李莲花有着深深的敬仰和心疼，然而现在，这种感情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或者说，她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也爱上了李莲花，只是她自己爱而不自知。

望舒心跳加速，她本想告诉李莲花，却不想，低头一看李莲花已经睡着了。

望舒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她好气又好笑，暗暗想着，明日一定也让李莲花纠结一会儿。

……

餐桌上，气氛沉默而紧张，安静到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李莲花伸手接过筷子，他不敢看望舒的眼睛，只能默不作声地低着头，机械地咀嚼着食物。

然而，此时的望舒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镇定自若地用着早餐。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得多么剧烈。

她拿出在朝堂上应付人的做派，却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若是平日的李莲花，一眼就能从那细微的动作都看出她的紧张，但此时的他心乱如麻。

李莲花忍受着内心的挣扎，心情越来越沉重，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平静。

昨晚的事让他们两人之间变得复杂起来，李莲花的确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尚且没弄清楚望舒的想法，而这已经足够成为他踌躇不前的理由了。

李莲花不知道该怎么跟望舒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心情，但这也不能责怪他缺乏勇气。

因为爱情能把任何一个自信的人变成胆小鬼，无论你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的耀眼、光彩照人，在心上人面前总是缺乏那么些许自信，它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都默默地吃完了早餐。

望舒将碗筷都摞起来，放到一边。

李莲花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莲花突然开口，“我……”

望舒也抬起头，看着李莲花，“那个……”

李莲花和望舒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李莲花：“你……”

望舒：“你……”

又是异口同声。

还是李莲花率先开口：“小月亮，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