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国北城的一间竹屋内,少年正以血喂养着桌上的蛊虫,而那蛊虫竟口吐人言。
“大人!撑..喝撑了...!”
红衣少年惬意的趴在桌上,他面如冠玉,颜如舜华,一双桃花眸尽显多情,以致于无人看透他眼底的幽深。
纤细的手指轻抚着蛊虫圆润的脑袋,不过小蛊虫却依旧害怕这位大人给它爆了头。
哐——!!门被猛然推开。
天元带着古俞郎急冲冲的赶来,看段江颜完好无损的模样,怒气上涌,天元平复心情,不行,越想越气。
“小公子好大的兴致,几日前你飞鸽来我华清山,书信上说的蛊虫反噬,好不凄惨的模样,就、是、这、般?”
天元缓步走来,周身寒气四散,小蛊虫打了个哆嗦。
白衣上的鲜血渐渐消散,天元手中长剑显现,素雅的剑柄泛着柔光,剑身映着天元似笑非笑的面容。
手腕发力,甩出数道剑花,直刺段江颜命门,段江颜侧身躲过,顺着衣角步步踏行,衣角与剑锋次次仅隔一指宽度的距离。
剑光闪烁,欲刺向段江颜脖颈处,他后仰翻身,猛得来到了天元面前,二人来不及四目相对,段江颜就按住天元的肩头,点着天元手腕再次翻身,一呼一吸之间,段江颜悄无声息将指尖探入天元后颈。
天元侧身臂肘直抵段江颜脖颈,段江颜痛呼一声,求饶道:“诶,我错了!!”
二人不动玄力动武力,古俞郎看得瞠目结舌。
“不过,你也输了。”
段江颜轻快一笑,小蛊虫迅速融入天元的身体,天元同时也发觉了异样,运转周身灵力欲强行逼蛊,却没有半分效果。
“你,对我下蛊?”
天元将剑指着段江颜,灌入灵力,上万支剑影对准段江颜,一剑挥下,段江颜必将被捅成筛子。
段江颜看清天元眼底的不可置信,他无奈笑笑,并不防御,身中万剑也好,死无全尸也罢,从今天起,他们二人不似从前。
昔日好友?
生死之交?
这是一个局吗,又是谁设的局?
天元闭眼,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掉落,剑影消散。
“是我天元识人不清。”
掉落的长剑碎裂,噼噼啪啪炸出数道火花,其中一个碎片,划破了段江颜的脸颊,细长的口子流出鲜血。
“这把素剑握久了,也该换换了。”
这是段江颜送给他的。
天元离开,古俞郎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的跟着。
段江颜看着满地狼藉,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得搬家了。”
古俞郎跟天元走了一天一夜,苦不堪言,仙尊的步伐他只能小跑跟上,这一天一夜也未进食未喝水。
“仙尊...我们去哪啊?”
“药王谷,解蛊师。”
意思是,去药王谷,找解蛊师?
也对,仙尊中了蛊毒,应是想办法解蛊。
......
天玄国南城的南宫府,发生了动乱。
钰枝青抱着南宫漓,动用灵力,剑风掀起屏障,剑却是对着钰枝青旋转,剑柄将欲靠近的人击飞,她已经很努力的不动手了。
南宫族一半人是修士,而恰恰是这一半人,身中蛊毒却活了下来,不成想,却失去理智,变成了如今的行尸走肉。
双拳难敌四手,一人难敌百攻。
三天了...师父啊,你要是再不来,你徒儿就要命丧于此了。
脚下突如其来出现阵法,阵法之上符纸围成一圈,散开,精准无误的贴在“行尸走肉”的额前,符纸燃烧殆尽,众人昏睡了过去。
慕归月身着玄衣斗篷,淡泊的眼眸在月光的映衬下愈发清冷,她打量周围,转头对钰枝青挑眉询问:“其他人呢?”
钰枝青摇摇头,她柔声对南宫漓询问:“小阿漓啊,你知道其他人在哪吗?又或者你看见你大哥了吗?”
南宫漓怯怯回答:“他们...他们在储物袋里...”
南宫漓将储物袋递给钰枝青。
储物袋设有阵法,慕归月将其破开,随即,她将储物袋放在地上,储物袋缓慢变大,南宫和众人半死不活的从储物袋出来。
南宫漓看见出来的大哥,哭着跑了过去。
“大...大哥...”
南宫和尴尬笑笑,摸摸南宫漓脑袋瓜儿。
“多谢。”
南宫和抱拳对二人道谢。
慕归月依旧面无表情,并无多言。
钰枝青悄悄对南宫和道:“我师叔她,社恐加面瘫,了解?”
南宫和:了解。
储物袋的众人一一出来,然而,却不见南宫族长以及南宫严和棠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