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恒喝了点酒,对着萧驰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策安,我是真没想着这回事,谁知道这阉贼这么不是东西?咱们是兄弟,你可别为这事坏了我们的情谊!”
萧驰野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看萧栀年的脸色,说:“亲疏有别,我知道。你先走吧。”
李建恒扯着他袖子还要说,萧栀年便开口了:“晨阳,送楚王回去。”
晨阳点了点头就把李建恒塞轿子里去了。
晨阳看他面色不虞,绝不废话,上马跟着楚王的轿子走了。
萧驰野一个人立灯笼底下,过了片刻,一脚踹翻了人家的盆栽,萧栀年在一旁温和的看着他动作,也不阻止。
那值好些银子的盆栽滚地上,磕在楼梯下边,被只手轻轻扶了起来。
沈泽川站楼梯上,气定神闲地说:“有钱么?这得赔的。”
萧驰野冷声说:“爷多的是钱。”
说罢摸向腰间,却空荡荡的。随后又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一旁捂嘴笑的萧栀年。
萧栀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阿姐有钱,你别乱来就行了。”
沈泽川等了少顷,回头对掌柜说:“记这位爷账上,他多的是钱。”
萧驰野和沈泽川说这话,给身后的萧栀年听笑了,最后萧驰野向沈泽川讨要扳指被拒绝了,一个人和一只鹰在马上置气。
萧栀年笑着拍了拍沈泽川的头低声说:“放心吧,有阿姐在,不会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沈泽川笑了笑,萧栀年走向一旁吃飞醋的萧驰野面前,搭上他的手翻身上了马,临走前还交代道:“早些回去。”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萧栀年的身影,即便是萧驰野来寻,下人也只是告诉他萧栀年去了北市,什么时候回来她们也说不清楚,萧驰野也没在深究,萧栀年身边有一暗卫是离北王为了保护宝贝女儿亲手训练出来的高手,有他在萧栀年不会出事的。
秋猎前的日子里,萧驰野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去找沈泽川聊聊天,但是每次都被气个半死,而沈泽川则继续在齐太傅手下学习,齐太傅同他讲了利弊,告诉他会有人暗中助他,但是当沈泽川追问是何人时,齐太傅却不做言语。
北市云水阁的厢房中,萧栀年与酒楼老板苏绣对坐。
“主子,今日来见我可是有何事?”苏绣问道。
萧栀年拿起茶杯说:“秋猎的时候,海良宜便会保举六部户科都给事中薛修卓陛见上奏之权,到那时,薛修卓会将国库亏损的矛头指向花思谦,两人敌对多年,定会大闹宴席,奚固安的妻女在太后身边,倘若皇上在此时退位,继任者便是楚王李建恒,而奚家女则会成为国母,为了荣华富贵,你猜猜奚固安会如何?”
“那主子希望我们怎么做?”苏绣问。
“我要你们在那天保护好李建恒,并且拖着等到救兵前去。”萧栀年冷冷的说。
苏绣点点头示意已经明白,她询问起为何不需要保护萧驰野与沈泽川时,萧栀年表示这两个孩子太敏锐了,倘若他们表现得明显些就会让他们两个看出些什么来,一切还得好受些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