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恒再见着萧驰野,跟见着亲娘似的,说:“亲兄弟!刚可吓着我了!”
萧驰野说:“跪了太久,饿得慌,拿点心来用。”
李建恒挥手让人赶紧去,和萧驰野,萧栀年一道站在西苑长廊下边,看那殿堂里灯火通明。
“皇上要是醒了,还得要传你。”李建恒说,“这人怎么就死了呢?我真是倒了霉!”
萧驰野就着凉茶吃着点心。
“殿下慎言。”萧栀年淡淡的说道,“如今皇上还有其他的墙头草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你有关,阿野以为你挡下一箭,可别又傻愣愣去给人当了长毛使。”
李建恒沉默不语。
萧驰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事不好说。
小福子一向得潘如贵的宠,若是有人蓄意要小福子的命,怎么能这么巧地撞着李建恒的殴打。若不是蓄意要小福子的命,是临时起意杀了他,可杀了他远没有给他解开绳索获利更大。
只是潘如贵与纪雷反应太过迅速,人既然已经死了,就索性用到底。要是能栽给楚王,就是一石二鸟。
几人又站了一会,便传来了传沈泽川上殿的消息。
见沈泽川的身影消失在殿门,萧栀年冲萧驰野说道:“我先回去了,萧驰野,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萧驰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萧栀年上了马车便吩咐兰云:“去昭罪寺。”
来到昭罪寺的后门,萧栀年悄悄进了屋,她确认纪纲和葛青青不在以后就轻车熟路的找到齐太傅。
这时的齐太傅刚刚挠了挠乱糟糟的头,萧栀年略带嫌弃的说:“老师,你也太埋汰了吧,好歹也是个太傅。”
齐太傅回头恶狠狠的看向萧栀年,冷哼一声说道:“我可不是你们。”
“老师莫恼,学生说错话了。”萧栀年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放到齐太傅面前,“这是上好的花朝露,老师您尝尝。”
齐太傅撇了一眼酒壶,语气有些软下来了:“还算你有点良心。”
萧栀年问道:“老师毕生只做帝师,为何十年前愿意收我为徒?现在又愿意将毕生所学教给兰舟呢?”
“有太多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齐太傅沉声道,“我且问你,戴了那么久的面具,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这下变成了萧栀年沉默不语,齐太傅也没在追问,最终以萧栀年借口天色已晚离开结束谈话。
回到了府中的萧栀年坐到了罗汉床上,兰云给她倒着茶水,手下人也在这时进了屋。
“主子,皇上给了沈泽川一个官职。”来人说道。
“锦衣卫?”萧栀年抿了一口茶。
“正是锦衣卫驯象所,是太后为了保下沈泽川所要来的职位。”来人说。
萧栀年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继续盯着皇上和太后那边,小心着些。”
约莫一个时辰后,萧驰野也回到了府中,前脚进了门后脚就被兰云带去见萧栀年了,将人带到后兰云就离开了。
萧驰野深吸一口气后走到萧栀年面前蹲下仰起头看着她,讨好的开了口:“阿姐你别生气。”
“我生气了吗?”萧栀年也不看萧驰野冷冷地说。
萧驰野抓着萧栀年的手撒娇道:“我错了阿姐,下次惹麻烦前一定注意不牵扯阿姐。”
萧栀年一把揪住萧驰野的耳朵说:“你还敢有下次?”
萧驰野求饶:“我知道错了,阿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