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坐直了身子扯了扯萧栀年的衣袖低声道:“阿姐,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几时行乐嘛。”
萧驰野见萧栀年没有搭理他,寻思着在宴会上撒娇求原谅不合适,便松开了手,对陆广白说:“稍后若是有人敢项庄舞剑,我便乘着酒兴做个御前樊哙,岂不是两全其美。”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只听宴会上的议事的内容变为了中博沈氏。
陆广白握着核桃,留心听了片刻,问:“这人昨夜不是说已经不成了么?”
朝晖在后低声说:“是了,公子不是说把人往黄泉路上踹的吗?”
萧驰野拒不承认:“我说了吗?”其余俩人默不作声地看向他,他说,“干什么?”
陆广白说:“人没死。”
朝晖说:“人没死。”
萧驰野与他俩人对视半刻,说:“他命硬关我屁事,阎王又不是我老子。”
陆广白看向上边,说:“且看皇上怎么安排,还真是命硬。”
朝晖跪在后边,又埋下头去吃东西,随口说:“必是有人暗中相助,昨夜有人来报,有人悄悄潜入了诏狱,许是为了沈泽川去的。”
“是吗,那就要多留意留意了,反正那小子不死也残。”萧驰野冷眼瞟了下不远处的花家席座,“太后年事已高,如今只能费尽心机养条丧家犬。”
“造孽。”朝晖没感情地往嘴里塞了块排骨。
此时的结束,是以沈泽川被押入昭罪寺严加看管,没有命令,不得外出收尾。
听到这个结果的萧栀年借着茶杯的遮挡勾起了嘴角,好似一切尽在她的意料之中。
处理完了沈泽川一事,咸德帝对萧栀年说道:“阿年啊,你看看在场的阒都儿郎可有人入得了你的眼啊?”
众人皆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萧栀年,萧驰野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变得阴冷,只见萧栀年放下酒杯向咸德帝和太厚行礼,随后说道:“多谢陛下抬爱,离北儿郎确实比不上阒都的儿郎才华横溢,唇红齿白的让我以为我见到了离北的姑娘家家。”
咸德帝和在场众人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太好,这萧大小姐正在讽刺阒都的男子并无男子气概,唇红齿白像极了小姑娘。
咸德帝见此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好招呼着众人吃酒。
宴会结束,萧驰野拉住想要上马车的萧栀年讨好着问道:“阿姐别坐马车了,阿野带你骑马吧!”
萧栀年看着自家弟弟闪着光的眼睛,回答道:“好啊。”
萧栀年牵过朝晖的马后翻身而上,她一抖缰绳,双腿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只听一声嘶鸣过后,骏马带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奔驰而去,只在地上留下马蹄印,少女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阿野!一起跑马啊!”
萧驰野一脸震惊的看着远去的背影,连忙问大哥:“阿姐会骑马?”
萧既明笑出了声:“阿年可一直都会骑马,只是不常让你看见而已。”
萧驰野翻身上马后赶忙追上萧栀年,喊道:“阿姐等等我啊!”
“不等,你在慢一些我可就要赢了噢!”萧栀年说道。
萧栀年很久没有体会过跑马的感觉了,这一次她不在遵守那女子规矩,放肆的在阒都街道上跑马。
“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离北。”萧栀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