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自恃自己身体强健,没喝姜汤,到了下午,就觉得鼻子有点不不舒服,像是堵住了,喉咙也有些干燥,不过他都没放在心上,就算真染上了风寒,用被子捂捂睡一觉就好了。
到了夜晚早早的就睡下,他平时就觉多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直到后半夜,花辞树时不时梦呓,咳嗽,惊醒了一旁的文无期,赶忙点了灯,只见花辞树双颊通红,赶紧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么烫!”
林溪和楚袅此时还在睡梦中,突然门被急切地拍响,“林溪,花辞树发热了!”
林溪立马坐起身,穿好衣服,立马去开门,“我去看看!”
快步去到男生的房间,伸手用手被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又从被子里拿出花辞树的手,微微撩起他的袖子,定下神开始把脉。
文无期在旁边眼里有一丝担忧,这么大的动静,楚袅也积极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过来,等林溪探完脉才担心地问道,“花少怎么样了?”
“只是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热,问题不大,不用担心,我去熬药,你们用湿的帕子敷在他的额头,要时时替换。”将花辞树的手放回被子里给他盖好嘱咐完,起身准备去药方。
见楚袅穿着单薄嘴唇冷得微微泛白,解下身上披风,披在她身上,“天气冷多穿点,我再回房间去拿。”
回房间重新穿了一件披风,快步去往药方,在药方里找好了药,拿着药去厨房熬好。
将熬好的要端过去,花辞树的脸色好了一些,文无期见状拍了拍花辞树想将人唤醒让人喝药,可是没有什么效果。
“无期你将辞树扶起来,我来给他喂药。”
“好。”文无期坐在床头将花辞树扶起来让他靠在他身上,楚袅取下花辞树额头的帕子拿在手里。
轻轻舀起一勺药,让它在寒冷的空气中稍微凉一下,然后送往花辞树的口中,花辞树本能地吞咽,不过很快被药给苦到微微皱眉。
林溪像之前那样,继续将药给喂了进去,这一次花辞树似乎想要吐,可林溪对付这样的早就有经验了,在他要吐的时候将药勺送得更深,最后还没吐就又将药给咽下了,只是花辞树的眉头越皱越深,每次想要将要吐出来,林溪总会用巧劲让他将药都给吞下。
最后一碗药就这么下去了,喝完药,林溪奖赏似的给花辞树塞了一块糖,淡淡的甜味冲淡了口中的苦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现在楚袅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心,见花少因为喝药眉头紧皱还觉得有意思,“没想到花少这么怕苦!怪不得下午不喝姜汤。”
“要是他下午喝了姜汤那还有这么多麻烦事。”文无期嘴上说着麻烦,但手上动作却很轻缓将人放下还拉上被子给他盖好,“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还要再等一下,等热退下去就没事了。”
三人坐在凳子上,等他退烧才能真正放心。
过了半个时辰,林溪见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再次搭脉,微微点头,“没问题了,热已经退下去了。”
闻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楚袅打起了哈欠,文无期眼底也有些青黑,倒是林溪状态还不错。
文无期:“现在天还没亮,你们快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盯着点。”
林溪点头,“好,他没事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退出房间,冷风飕飕地刮过来,即使披着披风的楚袅因为里面穿得太单薄,还是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林溪赶紧拉着人回了房间,倒了热水递给袅袅,叮嘱道:“下次出门再急也要多穿点。”
捧着杯子,热水的温度稍微缓和身上的寒冷,“嗯嗯,知道了。”
翌日,花辞树悠悠转醒,只觉得头有些昏沉,双手撑着坐起了身,晃了晃头,文无期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什么。
见他醒过来了,文无期直接将药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闻着药味,花辞眉头微蹙。
文无期言简意赅,“药,喝了。”
花辞树拒绝,“我不喝。”
文无期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发热说梦话,不想喝药还要人一口一口喂。”
“你是说我···”花辞树明显不相信那是自己。
“花少你醒了,太好了,昨晚你突然发热真是吓死我了。”楚袅一蹦一跳进来看花辞树,林溪跟在她身后也迈步进来。
这下花辞树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了,接过药碗豪气冲天一饮而尽,只是表情不怎么好,朝林溪伸手。
林溪微微一笑,拿出一颗糖放在他手心。
将糖含在口中,总算是缓过来了。
文无期嘲讽出声,“你是小孩子吗,喝个药还要吃糖。”
花辞树不甘示弱呛声道:“你喝姜汤不也是要吃蜜饯。”
“那是林溪给的,你是自己要的,本质上就不一样!”
林溪无奈地摇摇头,“先别吵了,辞树我再给你把个脉。”
花辞树总算安静下来,将手伸出来,在林溪微凉的手指搭上来的时候,微微一缩,林溪垂眸认真感受他的脉象,“没什么大问题了,再吃一天药就可以了。”
听见还要再吃一天药花辞树苦下脸。
没办法,猛男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