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惩罚?”小心一愣。
“对啊。不过我是不相信什么神不神的。”花心道,“指不定白肆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教堂里的人干的。而且那个伽罗又被称作是‘神之子’,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小心,你以后少跟伽罗往来,知道么?”
“哦。”小心淡淡道。
“我很认真的!你不要不在意。”花心道。
小心点头道:“我下次注意。”
花心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小心没再说话,继续在木人桩前开始练习。花心见状,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并且轻轻地关上了门。小心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拳便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打开新闻——第一条就是白肆死的消息。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白肆的死状,他的四肢都被用几根粗钉死死地钉在了十字架上,红褐色的干涸血迹糊在了钉子处。他的双目暴突,眼中尽是惊惧之色。除此之外,他胸口那个本来很是骇人的血窟窿不见了。
小心仔细地看了下图片,外表都没有胸膛被贯穿的痕迹,白肆的衣服好像也被换过,应该是被处理过了。
小心看着看着,顿觉一股恶心,退出了新闻软件,将手机丢在了床上。
白肆是伽罗杀死的,这是小心亲眼所见,那把他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呢?伽罗杀死白肆之后,就去了教堂带着教徒们做祷告,根本没有时间。看钉子处的血迹,白肆应该是在死后不久就被钉上去的,那就不会是伽罗。难道是……
“那个叫阿卡斯的人?”小心喃喃道。那个叫阿卡斯的人,好像也是圣德里教堂神职的一员。
圣德里教堂,虽然是个很神圣的地方,但是……总感觉它的内部并不像外表那么神圣。
小心眼神黯了一下,抬脚就狠狠地踢向了木人桩。随着细微的“咔嚓”一声,那个木人桩上便多了一丝裂痕。
…………
“你说说你,至于么?都跟你说了不要去管那个小子,这下好了,你这伤没个一个星期都好不了了。”阿卡斯一边给伽罗上着药,一边数落道。
伽罗趴在床上,他的背上都是深深浅浅的鞭痕,轻的只是擦破皮肉,严重的更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阿卡斯是个大老爷们,下手也没轻没重的,伽罗让他帮忙上个药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一样。“你轻点行不行?真是伤口不在你身上你就不知道自己上药有多疼。”伽罗倒抽一口凉气,道。
“知道疼,你下次就不要再违拗主的意思了。主本来就喜怒无常,你还总是跟祂对着干……”阿卡斯放轻了动作,道,“这次……主罚你的还算是轻的。”
“你既然知道他喜怒无常,还敢在背后说他坏话?”伽罗轻笑道。
“主这个时候又不会听得到我们说话。”阿卡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不免心虚了起来,道,“好了,药给你上好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进行祷告呢。”
“不能也得去,不然……像什么样?”伽罗从床上坐起身,拿过边上的纱布绷带,道,“阿卡斯,帮我包扎一下。”
“你这刚上好药就缠绷带,会不会对伤口不太好?”阿卡斯问。
“对伤口不好也没办法,不缠绷带的话,我衣服都穿不了。”伽罗道,“快点。”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阿卡斯感叹一声,拿过绷带,小心翼翼地把伽罗的伤口包了起来。
伽罗背后的鞭痕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哪怕是上了药,绑了绷带,雪白的纱布上依旧渗出了斑斑血迹。
“没办法了,只能先这样了,再缠的话……你行动就不方便了。”阿卡斯道。
“嗯……这样也可以了。”伽罗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拿了件衬衫就穿上了。
“你跟那个小子……真不认识?”阿卡斯问。
“我平日都在房间里呆着,出去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小时,你说我怎么和他认识?”伽罗道。
“那你怎么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阿卡斯不解道。
伽罗小心地穿上外套,中途不小心擦碰到背部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道:“他看到我杀人了。”
“哦……看到你杀人了啊。”阿卡斯说完才发现不对,“什么?他看到你杀人了?谁?今天那个白肆么?”
“嗯。”伽罗点头道。
“什么?!他怎么看到的?你不是在你房间里把他干掉的么?”阿卡斯震惊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我房间门口的,但他确确实实是看到了我杀白肆的全过程。”伽罗道。
“那你……可别让主知道这件事,不然……”阿卡斯正色道,“主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要了他的命的。”
伽罗皱紧了眉,轻声道:“我知道。”
…………
“来~大家吃早餐吧。”甜心把一盘盘早点端到桌子上,硬是把还在打哈欠的开心和花心给整精神了。
“甜心最近怎么这么热衷于做饭?”开心忍不住问。
“甜心嘛,不是一直这么爱做饭么?”花心无奈道。
“小心还没起床么?”宅博士走到桌边坐下,环顾一圈后,并没有看到小心的身影。
“小心平时很少赖床的,难道是昨天太累了么?”甜心道。“昨天?昨天我们好像没干什么吧?”粗心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昨天我们不是一直在家么?”
“没有。昨天我们去圣德里教堂了,然后小心就有事找伽罗神父,然后就迷路了。”花心道,“还是那个伽罗把小心送回来的。你忘了?”
“啊?是这样么?”粗心挠了挠头,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
花心:“也没指望你能记住啥-_-||。”
“可是小心要是再不起床的话,早点就要冷掉了啊。”甜心微微嘟嘴道。
花心眼珠一转,似是有了主意,连忙拿了一个盘子,把甜心做的早饭装了一大盘就往小心的房间走,道:“既然小心还没起床,早点冷了又不好吃,那么我就给小心送进去吧!”
开心立刻明白了花心的意图,连忙也往盘子上夹东西,道:“对对对!小心太瘦了,得多吃点才行!”
甜心脑后顿时爆出无数井字:“你们!都快把早点夹完了好么?你们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吃我做的早饭!”
开心、花心:“呃哈哈哈……被发现了。”
甜心一脸“和善”的微笑:“你们最好乖乖地把早饭都吃完哦。”
开心和花心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道:“呃哈哈哈,是是是,一定吃完。”
“咔哒”。门开了,小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啊,小心。你今天起得有点晚啊,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么?”宅博士关心道。
小心坐到桌边,扫了一眼桌上的早点,然后默默地拿了靠近边缘的宅博士准备的面包吐司,慢慢地啃了起来。
“喂,小心,博士在问你话呢。”花心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哦。”小心抿了一口牛奶,道,“昨天睡晚了。”
“对了小心,昨天我们看了新闻了。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宅博士犹豫了一下,道,“圣德里教堂还是有点诡异,不止是你,开心你们以后最好都不要再去了。”
开心吞下一片吐司,道:“嗯,我知道的,博士。昨天本来也就是甜心非要拉着我们去做祷告。”
“不然你们一天到晚几乎都待在家里,都要发霉了啊。”甜心道。
“啊说起那个新闻……”粗心擦拭着自己刚做好的枪炮,道,“那个白肆并不是因为被钉在十字架上失血过多而死的。”
“嗯?可是图片里他身上除了被钉子钉住的伤口,也没别的了啊。”开心点开新闻,仔细观察道。
“如果是失血过多而死,白肆的眼睛不会是暴突的状态的。”粗心道,“一般会呈现出这种状态,往往是被一击毙命,不可能是长时间流血而死。”
“也就是说……白肆可能是被人杀了,然后被钉到十字架上嫁祸给圣德里教堂的人?”甜心猜测道。
小心默默地吃着早饭,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哥姐们,然后道:“说不定就是圣德里教堂的人干的。”
“诶?!教堂的人难道不都是应该慈悲神圣的么?”开心惊讶道。
“昨天花心跟我说的。”小心很是自然地把锅甩给了花心。
花心:“???小心有你这么甩锅的么?!”
感受到开心、甜心、粗心和宅博士四人的目光,花心轻咳一声,道:“我这也算是合理猜测嘛。毕竟白肆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除去被嫁祸的可能性,那就只有可能是圣德里教堂的人干了啊。”
“那你这猜测不还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嘛。”开心咬着喝牛奶的吸管道。
“对啊,我也没肯定啊。”花心摊手道,“我又没去现场,肯定收集不到证据啊。”
“话说回来,小心,你昨天去找伽罗神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甜心转头问。
小心放下杯子,道:“问问题。”
甜心:“我仿佛问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