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从梦中惊醒,屋内漆黑一片,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我顾不上那窒息感,用手触碰枕边的温度。
那抹余温并未消散,我碰到了他,心里顿时安心下,梦里的一切都真实的让我感到害怕。
我重新躺下,把他捞进怀里,陈暮哼了几声,不知何时,再次睁开眼睛,窗帘缝中,透过的阳光让我睡意全无。
我再次猛坐起来,开始洗漱,我吊着牙刷,把房间的窗帘拉开,国内瞬间敞亮,陈暮翻了个身,我顾不上他,换好衣服后去厨房温了杯牛奶。回房间把陈暮拉起来。
“啊暮,快起来,九点了,你还有课”我帮陈暮穿衣服,他听完真开眼开始自顾自慌乱。
“你快点”说完我快步往厨房去。
“好了好了,马上。”
没错,现在的我已经25岁了,是一名建筑工程师,而陈暮留在了院里,打算在读几年书。
一切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前进。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家,有了能支持避风港的能力,两人一狗,这生活是我从未想过的。
苯基乙胺和多巴胺都是热恋期分泌的激素,而苯基乙胺的浓度高峰期可以持续6个月到4年。
过后便是永恒。
“快点,再拖就没办法送你去院里了。”我喝了口牛奶,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一点也不着急。
“哎呦,我最喜欢的那件外套呢?”陈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嚼完最后一口面包,顺带又喝了口牛奶“你现在站的位置的左边椅子上。”
等他收拾好经来不及了,我帮他装了两个三明治塞他袋里。
“好啦好啦,走吧。”
刚出家门口,“我报告拿没拿的呀”陈暮停下脚步。
“拿了”
“那钥匙呢”陈暮看着我。
“装了”
“我耳机?”
“在你衣服口袋”
陈暮笑盈盈道:“那我放心了”
我开车送他去院里,车上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说一些飞马行空的事情,听他讲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很鲜活有趣。
“到了”我看着他。
“来”陈暮亮着眼睛,顺势要来亲我。
我故意没看见,在他过来时转头。
“唉,我就知道,时间会冲淡一切,感情也是,有能耐了,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一路陪伴的妻子,可惜他们总是不懂得珍惜。”说完他起身,被我拉了回来。
我贴了上去,不知过了多久,他轻推,我放开了他,陈暮以为能走了,又被我来了回来吧唧了一口。
“唉,过了,我走了,真走了”陈暮理了理我的领带。
我看着他进去。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真实。
梦里我和他相遇在高中,彼此约定一起考同一个大学,可他选择了他的路,而我也与他分道扬镳,彼此相爱可也因为种种磨难与无法抵抗的因素而分开,如同一场玩笑。
一场演到尽头的戏,走不出角色,也无法延续这剧情,留下全剧终。
不过不重要,直到海枯石烂你都是我心中亘古不变的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