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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暗黑神器(下)

潘宫的秘密20——生与死之花

“我的天,绫羽,你告诉我这是一个空间,而不是一个小世界吗?”

“哈哈…毕竟是用佛眼制造出来的嘛。”

“和之前黑鸦神用来囚禁我的那个空间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你就不对了,菲菲,大别墅怎么能和牢房相提并论呢?”

在眼前的景象一片天旋地转过后,三人一狼终于来到了这片传说中由神代雾香借助佛眼之力所创造的巨型空间之中,刚一进来,众人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的,在这片所谓的空间里面,昼夜轮转,山河地水,一切和外面如常。

正如菲菲先前说的那样,和当初黑鸦神用来囚禁她的那个永无天日的空间相比起来,真的是天和地的区别。

“这里就是我们扶樱家族现在的栖息地啦。”绫羽兴奋地朝其他人介绍道,“再往这条小路走一段距离,就能抵达扶樱神社了,那里不单是我入职的地方,同时还是…唉?”

听见绫羽的话莫名其妙的自己断掉,唐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绫羽?发生什么事了吗?”

菲菲也下意识的朝绫羽看了过去,只见此时的姬野绫羽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唇。

“神代宫司大人?”

一听这话,剩下的两人一狼先是一顿,随后便下意识的顺着绫羽的目光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只见她穿着一身和绫羽极为相似的巫女服,但从上面的花纹来看,却又不难看出她和绫羽相比起来那身份上的高贵。

“宫司大人,您怎么来了?”

被称之为宫司大人的女子皱了皱眉,然后急忙上前抓住绫羽的双肩,凑到她耳边来,用着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不是说等我来接应吗?怎么直接动用花瓣的力量了?”

或许是从神代雾香的神情上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绫羽的一颗心此时也掉了起来,只得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小声交代了一遍,她注意到,自家这位宫司大人在听到了奇怪的鼓声时,眉心几乎凝成的一团麻花。

听罢,神代雾香站起身,在看向菲菲等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

“第八…咳,路小姐,想必你们不远千里来到扶樱家族都累了,先让绫羽带你们回神社稍作休息吧,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恐怕先不能亲自招待你们的,还望见谅。”

神代的话刚说完,菲菲的眼中便快速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阴晦。

“神代宫司,请问是我们招来了什么麻烦吗?”

神代雾香无奈地挠了挠头。

啧,真不愧是宫主大人的孙女,不是一般的聪明。

“没事,一些小老鼠混进来了而已。”或许是自知瞒不过他们,神代雾香到也懒得做什么解释,直接放心大胆的承认了下来,“他们就放心交给我好了,你们就安心回扶樱神社等我回来就好,其次绫羽,你…”

“对不起,宫司大人!”另一边,在听到有人跟着自己混进空间的姬野绫羽早已惊慌不已,不等神代说完话,她便急忙开口:“都是我的错,才导致…”

“这不怪你,傻孩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绫羽的反应,神代雾香十分无奈地笑着说:“那帮家伙在阴暗的地方待太久了,手段多种多样,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彻底摆脱他们。”

听完他们的对话,一旁的唐那也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地问:“怎么了?是黑鸦神追过来了吗?”

不止。

神代下意识的想吐出实情,但看到眼前这群孩子难看的脸色,又强迫自己把那两个字咽了回去,微笑道:“无妨,漏网之鱼而已,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或许是看到神代雾香那毫无慌张之意的脸色,淋雨心中的大石也跟着落地。

“既如此,那就麻烦宫司大人了。”

说罢,她直接拉住菲菲和唐那的手,也不顾着两人的反应,便急匆匆地按照神代雾香的指示赶往扶樱神社。

在看到孩子们离开视野的那一刻,神代雾香眼中的安抚瞬间烟消云散,她抱起双臂,回头望向身后的某处阴影,大喊道:“几位,出来吧。”

伴随着她这一声叫喊,不一会的功夫,七月半、黑鸦神、玛尔娜三人分别走了出来。

“不愧是被潘灵下以圣洁祝福的两大家族之一,作为扶樱家族的守护世家——神代氏的后人,神代宫司的察觉能力就是不一样。”

七月半收好自己的书本,对着面前这位引领扶樱家族在人类世界面对黑暗势力的追杀数百年而屹立不倒的神社宫司,发自内心的说道:“况且神代公司的打破也算易于常人的,我很想知道面对我们这么多人,您是有着何种底气敢于独自站出来的?”

听完七月半的话,神代雾香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玛尔娜的位置,看见那并不陌生的人脸上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她的眼中闪过一缕不易被察觉的失落。

“彼此彼此,和暗黑之子最近的成就比起来,我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神代雾香脸上的异常片刻间转瞬即逝,她抱着双臂,毫无畏惧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淡笑道:“而你们嘛。两个黑巫师、一个吸血鬼、再加一位彼特潘,这阵容还挺豪华的。”

站在神代面前的三人挑了挑眉,似乎对她感知到彼特的气息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反倒是躲在暗处拉弓瞄准的彼特,持弓的双手忍不住微微一颤。

“至于站在你们面前的勇气么…”神代忽然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很简单,你们来这儿的最终目的,不就是想拿到我们扶樱家族的传闻中代表生死的神器——彼冥花吗?”

“不着急,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不可在扶樱家族领地内肆意妄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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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宫内部

在目睹了古御源消失在传送阵之后,潘灵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的同时,一股巨大的眩晕感也随即扑面而来,眼看着她即将倒下,一双纤细的双手及时出现,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

“动用本源之力本就消耗极大,宫主大人,您得注意身子了。”

听罢,潘灵不由得苦笑一声。

“谢了莴苣,不过当年终究挨了卡芙一箭,早就回不到以前的巅峰咯。”潘灵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拐杖,也不顾地板脏不脏,便直接坐了下来,似乎的确已经累到极致,“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说不准,哪天我就得和黑暗大王一块儿被隔离出这场纠纷了。”

莴苣无言。

许多人知道,在潘灵心中,将第八公主这个身份给予了自己的孙女,是一份属于她的罪孽。作为古御源的奶奶,莴苣算是也有孙女的人,十分理解潘灵的痛苦,被迫将至亲之人推下深渊,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

但莴苣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潘灵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悲伤。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潘灵除了给予了第八公主身份之外,还有一份专属于她的罪孽,甚至,这份罪孽要早于将路菲菲推向死亡这件事。

“时候不早了,潘灵宫主,我们该回去重新商议了。”

“嗯。”

面对莴苣的建议,潘灵点了点头示意,随后,她站起身来,意图转身离去。

却不曾想,她还没走两步,身后就冷不丁传来了一句话。

一句…只有她能听到的话。

“宫主大人,您无需为我们伤心。”

潘灵的脚步戛然而止。

“将我女儿雾香安顿好,除此之外,我神代春野,已无任何请求。”

“我是扶樱家族的首领,同时也是潘宫八大家族的族长之一。”

“守护潘宫永世平安,这本就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潘灵握住拐杖的手愈发用力。

“嘿嘿,神代你不厚道,台词全让你抢了,一点风头都不留给我们。”

这是鬼眼家族那位老伯爵的声音。

“就是,搞得好像只有扶樱家族肯站出来一样,我不管,这场仗的名单,不能少了我们神印家族!”

这是神印家族那位老酋长的声音。

“要我说,人家神代宫司一介女流都肯首当其冲,剩下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谁怂了,我第一个看不起他!”

这是兽鸣家族那位老国王的声音。

随后的几个家族首领,你一言我一句,说的话语各不相同,但所表达的意思却出奇的一致,记忆中,神代春野在听到几个老相识的话后,对着自己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

“宫主大人,您无需为我们伤心。”

她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时间会记住一切,历史将见证我们这一辈的付出。”

说到这儿,神代春野忽然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她挺直腰杆,右手握拳,将其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上。

“潘宫一族,当为此世而战。”

她身后所有的家族首领不约而同的做出同样的动作,齐喝道。

“潘宫一族,当为此世而战!”

“……”

“潘宫宫主?”

一声来自现实世界的呼唤将潘灵的低吸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她抬睸,却发现不远处的莴苣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

良久,潘灵口中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她撑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莴苣走去。

“只不过…想起了几位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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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空间,扶樱神社内

当神代雾香完好无损的走进这所熟悉的建筑里时,她明显发觉面前的三人一狼都在用看鬼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挑眉,刚想开口讲两句,一旁的姬野绫羽便直接冲了上来,不可置信地握着她的手,连连尖叫。

“热的!活的!天呐,宫司大人,您真的没事吗?”

神代雾香额头上顿时留下了几条黑线,她很想知道,七月半那群家伙到底是给这群孩子们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以至于她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件事,都会让他们如此吃惊了。

“放心好了,我没和他们干架。”或许是知道孩子们不容易安心,神代雾香只得将真相告诉了他们,“我和黑鸦神那群家伙做了个约定,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在空间内作乱的。”

“约定?!”

唐那菲菲鲁尼齐瞪眼,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比神代雾香安然归来这件事还离谱的消息,尤其菲菲,作为和黑鸦神抗衡时间最长的人之一,她最为了解那家伙的为人,且不提乐不乐意,指望好好说遵守约定,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比这靠谱。

“呵呵,放心好了,黑鸭神他们不敢不守约。”因为看出了菲菲的顾虑,所以神代雾香还没等菲菲开口询问,便直接答道:“因为事关彼冥花,他们想不接受都不行。”

彼冥花。

听到这三个字,唐那瞬间明白了,那是扶樱家族的神器,同时也是黑暗势力所要抢夺的目标,如果神代雾香以此作为约定内容,那黑鸭神他们的安分就能理解了。

“那…神代宫司,请问那朵神器之花现在在哪儿?”唐那忍不住叫道:“我们需要它的力量,只有聚齐八件神器,才能击溃黑鸦神。”

出乎意料,面对激动的唐那,神代雾香却是摊开双手,用一种十分不负责任的语气告诉他:“神器不在我身边。”

“啊?”

除姬野绫羽外的三人一狼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真的,给绫羽的那一片花瓣就已经是我全部家当了。”神代雾香耸耸肩,没心没肺的说道:“因为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把神器彼冥花流放在外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同为家族继承人的鲁尼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不可理喻的问道:“守护神器是我们八大家族的责任,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些家族,大多数都是将神器守在身旁的,而剩下的个例也是因为失去了潘宫记忆而不得已放任神器,可你…你是八大家族里唯二可以不依靠金册也能保留潘宫记忆的特例啊,你怎么能…”

这倒也不怪鲁尼,因为它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尤其在目睹了父亲的离去之后,他一直将守护神器这件事情牢记于心,直到现在,他的身上都还带着父亲离去前交给他的那把钥匙。

鬼眼家族的神器——龙骸钥。

而面对鲁尼的指责,神代雾香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注视着鲁尼,片刻后,她轻笑道:“看来鬼眼家族的继承人还需要多多培养。”

“你说什么?!”

鲁尼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唐那在后面拉着,它恐怕已经冲上去咬人了。

“唉,实话实说嘛。”神代雾香耸耸肩,解释道:“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啊,因为我们扶樱家族已经没有守护神器的能力了。”

“唉?”

神代的这一句话让众人停止了动作。

“很难理解吗?数百年来扶樱家族一直都在遭受黑暗势力的追杀,我们的根据地换了又换,这么长的时间。底子再厚的家族也该被耗尽了。”神代雾香摊开双手摇摇头:“这么长时间以来,重建扶樱神社,培养绫羽这样能守护扶樱的人才,已经花了我很大心思。不怕你们笑话啊,按照这样的进度,若不是唐那让佛眼重现于世,扶樱家族估计在一年内就会彻底灭绝。”

“那该怎么办呢?守护神器的确是扶樱家族的责任,但作为家族的首领,守护族人更是我的责任。若是人都没了,那扶樱也没了,扶樱没了,所谓的守护神器,不也只是空话而已吗?”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我将彼冥花流放在外面,因为黑暗势力的目标说到底就是那朵花,现在彼冥花的踪迹只有我知晓,而它,也将成为我和黑暗势力谈判的最好底牌,可以说,这是我在佛眼重现于世之前,为扶樱家族谋划的最后一条出路。”

先保人,再保神器。

这是与唐那他们先前遇到的那些家族截然不同的做法,也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平心而论,他们并不排斥,反而十分认同。尤其菲菲,从那上扬的嘴角不难看出,她已经在心中默默为这位初次相识的神代宫司打了个满分。

“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这也是唐那第一次看到向来高傲的鲁尼垂下耳朵,露出囧态。

“哈哈,没关系。”神代雾香毫不介意地笑了笑,“阿道夫少爷视恶如仇,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尚且缺乏经验,只要努力学习学习,相信鬼眼家族以后会有个优秀的首领。”

“那么…宫司大人。”在一旁看戏许久了的的姬野绫羽小声道:“关于彼冥花的下落?”

“哦对,说回正事。”神代雾香拍了拍额头,“关于彼冥花的情况,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

唐那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应该知道,彼冥花是代表生死的神器,其主要作用,就是维持生人与死者之间的平衡,在我以扶樱家族首领的身份与它主动断开了联系后,它便前往了它应去的地方,传说中可维持生死平衡之地。”

菲菲抽搐着嘴角,心中大感不妙,如果说唐那现在只是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她则是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故事走向。

一旁的姬野绫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看向自家的神代宫司,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宫司大人,你说的那些,该不会是…?!”

“嗯。”神代雾香心虚地挠挠头,“它现在和我们一样,处于一个同样独立于地球界面之外的世界,那是联通死者的重要节点,在扶樱家族,我们一般将那个地方称之为——黄泉比良板。”

黄、泉、比、良、坂。

菲菲顿时捂住胸口,身形往后倒退了几步,高跷的鞋跟在地板上连续发出几声哒哒哒的声音,仿佛是被人开枪击中一般,唐那的额头上也掉下几根黑线,脸色十分难看:“公神代宫司,您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

方才还垂头丧气的鲁尼脸上此时也换上了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它用一种淡淡的语气开口道:“宫司大人,由于我现在需要咬你发泄一下心中的忧郁,在此先向你提前通知一声,希望你能谅解,以免破坏鬼眼和扶樱之间的友谊。”

这倒也不怪他们,因为无论是唐那还是经验更丰富的路菲菲,无论是找公主还是找神器,怎么说都是在人类世界进行的,现在要他们离开人类世界,前往一个通向死者的地方去找神器,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咳咳咳,你们不用那么悲观。”神代雾香如何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连忙解释着说:“我已经找到了让彼冥花重现人类世界的方法,同时…这也是我和黑鸦神他们所做的约定内容。”

众人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后,唐那第一个问道:“什么办法?”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做。”神代雾香脸色忽然一变,“虽然之前已经推算了无数遍,但进行一次本人的实验,更能让我放心。”

“路小姐,请你配合我一下。”

“额…”一头雾水的菲菲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只是下意识的说:“需要我做什么?”

“非常简单,你现在随便写个字出来给我。”神代雾香递过去纸笔,“不要问原因,我现在就要答案。”

菲菲挑了挑眉,接过纸和笔后,仅是微微一顿,她便拿起笔在纸上简简单单的画了一横。

她写了个‘一’。

菲菲的想法很简单,这个字最好写,只需一笔,耗时最短,写完之后,她便能聆听神代雾香的理由。

然而,神代雾香在看到那个字之后,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

姬野绫羽一脸懵逼:“宫司大人…这,代表了什么?”

神代并没有急于回答绫羽的问题,而是优先解释起了众人刚刚在意的事:“彼冥花是代表生死的神器,想要让它从黄泉比良板中回到人类世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一个代表生存的人和一个代表死亡的人同时释放自己的力量,与彼冥花产生共鸣。”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良久,鲁尼才缓缓问道:“那…这两个人已经找到了吗?”

“就在刚刚,我已经确认了。”神代雾香点点头,“暗黑之子七月半,相信你们已经和他有所接触,而他就是代表生存的那个人。”

“不死诅咒…”唐那咬了咬下唇,早在来这之前,他就已经从菲菲库中得知了七月半身上那个逆天的玩意,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那…代表死亡的人又是谁?”鲁尼急着叫道:“该不会是菲菲吧?凭啥?就凭她写了个一吗?”

“早在你们来这之前,我就已经请人帮忙预测过了,刚刚的事仅仅是我在做最后的确认而已。”神代雾香叹了口气,解释说:“这个字是菲菲没有任何刻意的前提下写出来的,这种仅凭本能写的字,恰好最能说明命运的走向。”

“那…神代宫司。”绫羽小声问:“这个字,代表了什么?”

神代雾香垂下眼帘。

“一,生字之尾,死字之头。预示着此人已经处在了一种生和死之间的夹缝之中,若在往前一步,便会脱离生人的行列,加入死亡的队伍中,在所有尚可被称之为生人的队伍里,路小姐,已经是最接近死亡的那一位。”

“你们应该知道人类世界中薛定谔的猫理论,路小姐此时已经处在了一种既为生也为死的状态,所以说,代表死亡之人,非你莫属。”

“同时,这也是我和黑鸦神他们所做的约定内容。这一次,需要我们双方先合作,将彼冥花从黄泉比良板中呼唤回人类世界,在那之后,彼冥花到底归谁,就要我们各凭本事了。”

神代雾香一连串的话,让众人久久不能回神,尤其要和黑暗势力进行合作,这种事也是前所未有的,可更令唐那在意的,果然还是…

也对。

第八公主的必死诅咒,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路菲菲听完神代雾香的话陷入了沉默,她抓紧胸前挂着的黑色宝石,感受着那上面真实的触感,嘴角勾起了一抹痛苦的糊涂。

奶奶…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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