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宽恕我的罪过,亲爱的。
或许我天天活在痛苦中,已经能够洗涤自己了吧。
恨意涌上心头,使你难以控制自身的时候,哪怕多年来,灵魂深处也不会饱含歉意。——题记
转身进屋,像是失忆般,我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庄园的。
尘封的故事书摆在已经老旧的桌上,合着这桌子,在整个房间中显得格格不入。
像是有人些许年前就已翻看过此书。
然而房间其他地方都翻新了,而这个角落却灰尘满布。
恐怕是庄园的主人有什么执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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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卡安娜·罗蒂斯
并不像这个年代的女性名人一样,我不漂亮,也不知性。
更不是靠什么才华出众的。
准确来说,他们并不喜欢我
他们更喜欢的,是我那个越来越富有的父亲,和那个知性优雅的美人母亲。
但也不只是这些,他们在艺术上有着超人的天赋,父亲喜欢写诗,母亲更爱歌唱。
他们膝下的子孙个个才华横溢,其中,哥哥最受宠爱,他一夜成名,之后过上了高人一等的生活,在我15岁那年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
大姐乖巧懂事,闲暇之际与丈夫吟诗作对。三妹可爱,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在歌唱方面一枝独秀。
除了我,在饭桌上,连说话都不敢,那晚也是。
我吃了点清汤寡水的东西,便回屋歇息了。
只是那晚,哥哥似乎回家了,他10年来连一句关心都没有。暴风雨呼啸,他开门,嫣然已被雨淋湿了,但他冷淡的什么都没说。
我明白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那天凌晨,我偷偷溜进了哥哥的房间,他还是那样不愿说一句话。
我希望他能将我写的诗做宣传。毕竟,次次看着他的脸一次次出现在报纸上,次次看着他的名字在报纸上提到,这成名的机会,我并不想放弃。
然而我在一次次翘首企盼中,等来的是“不”的决定。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愿意帮我的!”
“我有权利随时改变主意。”
“你是完全不记得咱们之间的情谊吗?断送妹妹的未来,你作为亲哥哥你真是下得去手。”
某天中午,我们这样吵了一架,他看上去很无所谓,而我却对他感到无限失望。
从那以后的几天,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忽然间的某日,我从报童手中买了一份报纸打发时间,意料之中,哥哥的脸依旧在上面,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但在文中,记者写下他说的话,他不断贬低我,说我的诗没有什么新意,创作的灵感,恐怕是空穴来风。
更令人失望的是,他的那些追求者却无条件的相信了他说的那些造谣我的话,他开始凭借着自己的在文坛中的地位及能力让我在家中越来越抬不起头来。
自那以后,我决定铲除他。
我不知是他被蛊惑了,还是从古至今一直都不喜欢我,甚至是恨我。
那晚,我去找了父亲。
他躺在病床上,一脸死气,看到我来了,才硬生生挤出一丝生意。
但我也明白,我并不是他最想见的那一个。
在经过我的陆续操作后,根据我的推测,果然断了气。
在整个诗歌中,总应该有人牺牲。
跟我的计划一样,我把父亲的死全然嫁祸给哥哥,在监狱里,我见了他最后一面。
“疯子,疯子!”
我看着他那种令人作恶的脸,痴笑起来。
第二天的早上,就有守卫发现他自杀了。
说来可笑,最后他还觉得自己可怜。
也在当晚,我的家走水了,那些兄弟姐妹们都葬身火海,除了大姐,不知行踪。
我从三妹的口袋中,发现了一封信,被火烧去半截,却能看懂其中含义。
他说,那里会有我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