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逼仄幽暗,云袅被抵在墙壁上,双手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折在后腰,露出的半张脸氤氲泛红。
男人的手粗粝而野蛮,手上的劲儿也大,白嫩的肌肤辣辣的疼。
云袅的眼睛起了水雾。
疯了的野狗。
她今天惹到了他了吗?
尽管不想承认,在他身边呆了一段日子,他的狗脾气大概摸索几分,他生气的时候不会像一般人大喊大叫,乱甩乱砸的。
大多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漆黑的眼眸看向你的时候阴测测,下一秒就要送人下地狱。
云袅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胸脯起伏,心扑通扑通跳。
像是踩在云上飘忽忽的,残存的意识回想今天的事情。
庆功宴呆了一会儿,乌烟瘴气的熏的她难受,身上都是一股味,云袅受不了。
反正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供玩赏的花瓶,留下来也没意思,干脆溜回来洗澡。
放好水,点了香薰,温水漫过身躯,鼻尖淡淡的幽香,紧绷的肌肤和神经这一刻放松下来,云袅享受为数不多的自由空间。
也许是太舒服了,暂时懈怠对周围的警惕。
当猎物懈怠的那一刻,藏在黑暗的捕猎者会突然袭击,一击命中,咬碎猎物的脖颈。
纤细的脖颈被掐着提起来压到冰冷的墙壁,温水泡过的胴体更加的滑嫩白皙,一头乌黑的秀发,显得她更加秀美。
被扼住了脖子,窒息的紧迫感,小脸红扑扑的,生死之间,云袅使劲地怕打男人的肩膀。
云袅“你……快松开”
索性男人没有要掐死她的意思,脖颈处的手松开,改掐着她的腰。
云袅大口的呼吸,双腿绵软无力,如果不是有男人扶着,估计得跌落地上。
背上覆上一只手,慢慢拍打,帮她顺气。
疯了吧!
刚刚差点要掐死她,现在温柔地帮她顺气,像是她急了喝水呛到自己,他像个体贴的伴侣呵护喜欢的人。
陆秉坤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而心机太重的人往往不喜欢直接点出别人的错,而是耍手段旁敲侧击,让对方自己找错。
而被定义“有错的人”,在各种手段的逼迫下,慢慢陷入自我怀疑,从觉得自己没错到接受自己有错,甚至会想我错在哪里了?
而他呢?
就会像一个点化迷途知返的老好人,说自己打你骂你都是让他变好的手段。
她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
偏生规则是他定的,要生要死也是他判的,所以无论黑白,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遵守规则。
水眸蒙上了一层水雾,所以她到底错在哪里了?
小脸俏生生的,眼睛氤氲生了雾气,眼尾爬上了嫣红,罕见地带着几分委屈。
漆黑的眼眸松动,人是群居动物,一个被窝睡久了难免就多了一丝感情。
云袅当众先她离席,甩了他面子,而且还是趁着自己和阿飞他们喝酒的时候偷偷开溜。
习惯将一切掌控的陆秉坤,当然不开心了。
不过自己的女人和手下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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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吹泡泡的鱼儿感谢宝子的会员,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