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防风邶的脸色都极为不好,不言不发。
妧女暗叹一口气,拉住他制止了他牵马的动作,道:“我给他药材,也只是看在小夭的面子上,只是不想让小夭夹在中间,我那日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已心有所属,实在回应不了他的情意。”
“实在?怎么?你还有这么一想法吗?”
防风邶冷凝着脸,手紧紧攥着马的缰绳。
妧女有些急:“我问你,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
说着眼眶酸涩,眼里泪水打转。
“相柳,那天晚上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今日你为何……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防风邶看到她流下眼泪那一刻,心被撕扯地生疼,对啊,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玱玹和那赤水丰隆就让他如此心慌了呢?
伸手帮她擦干眼泪,柔声道:“好了,是我不对,我就是看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阿妧,我……我也会醋的……”
妧女红着眼,看着他,道:“你不高兴,以后我就不再理会他了,也不再因为小夭而对他有所顾虑了,相柳,我不高兴你不高兴。”
“好了好了,今日是我小心眼了,不是说还要去敦乌山练箭吗?再不走今日午间就赶不回来了。”
妧女点点头,“走吧。”
两人在敦乌山练了一个多时辰的箭术,赶在正午前回了西炎城中,吃罢饭,防风邶让她小憩了一会儿,便又带着她上街上游玩。
防风邶带她穿过一条街,站在一出大门前,那大门黑如墨色,两边还各有一只大狮子,周围都没有阳光透进来,只有几盏灯笼孤零零地泛着微弱的光亮。
“这是?”
“离戎家的赌场,敢去吗?”
妧女有些诧异,平日里他带她去的都是一些景色极好、趣味无穷的地方,没想到今日他倒是带她来了这里。
她笑看着他:“有何不敢?我可是神女!”
防风邶伸出一只手,妧女扬着头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进去之后就见前方有两个狗头面具朝他们飞了过来,防风邶解释道:“传说离戎氏的祖先是双头天狗,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每个去地下赌场的男人都必须带上狗头面具,女子则随意。”
防风邶接过狗头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凑到妧女跟前。
压低嗓音:“你瞧我可还有几分像从前?”
妧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手按在他的面具上,把他往后面推,道:“我也要戴!”
防风邶点头,把面具取过递给她。
妧女手拿着面具罩在自己脸上,眼睛转了转,防风邶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不等他回过神,妧女那边已经出了声音。
“我是狗狗邶~汪汪汪~”
“狗狗邶~”
防风邶有些无奈,看她越过自己边走边喊着,急忙追上去道:“姑奶奶,别叫了,一会儿离戎族的人把你丢出去我可不管啊!”
妧女怎会就此罢休?再者她自有意识起,就被父神和四神兽一起宠着长大,后来又有相柳对她百依百顺,她又怎么会怕一个离戎族?
不理会防风邶,依旧往前面走着叫着,防风邶扶额,两人打闹着走在甬道中。
“我的姑奶奶,你不怕离戎族我怕啊……”
妧女歪头看向他,“你怕?你怕他们作甚?”
看到他此时的装扮,恍然道:“噢~你现在是防风邶!”
随后一转身往前面小跑着。
“那我就更要喊了~狗狗邶!”
“小姑奶奶~”
“乖孙嘞~”
防风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