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野揉揉眼睛醒过来,缓了大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山之国执行任务。
她收拾好后走出门外,看到木为正站在鹰的房间门口敲个不停,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木为看到她走过来后,敲的声音加大了一点,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鹰,你起了吗?”七野喊了一声,耳朵贴近门,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红豆老师已经起了?”七野问着,木为点点头,指了指外面的窗子。
意思应该是已经在外面执行任务了吧。他们也得赶快才行啊。
“鹰?鹰?还没有起吗?”七野皱着眉,听到里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木为转了转门把手,他锁起来了。两人对视了一下,打算把门撞开。
“三——二——一——”门突然被打开,杀了个两人错不及防。鹰嘴里低低地嘟哝着,“废什么话……”接着,他突然向后倒了下去。
“鹰!”七野没来得及接住他,木为立马接住了他。鹰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禁闭,眼睛也禁闭。木为把鹰抱到船上,七野发现他的脸红扑扑的。
发烧了……
她低头一看,昨天包扎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的通红。
看来是伤口发炎……可是,不太可能啊……
七野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我去告诉红豆老师。”七野慌忙跑了出去,只剩下木为站在原地。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鹰房间里大大敞开的窗子。接着透过窗子,他能看见红豆正蹲在远方的树顶上环顾。
过了不久,红豆跟着她回到鹰的房间。确实是发烧了,而且度数似乎很高。看着鹰昏迷不醒的样子,七野去打了一桶凉水,把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很抱歉,这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山村夫人知道这件事后也赶了过来,“我会派人给他拿药。”
“不,我去吧。”七野站起身,然后和红豆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七野迅速去了药铺给鹰拿药。其他的两人则又在周围打探消息,到处采访和寻找女孩的下落。
线索还是很容易就失去。他们依然一无所获。不过红豆和木为看上去确是心事重重。七野看着发烧依旧昏迷不醒的鹰,默默想着对策,可是几乎全部都不管用。
到了晚上,木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七野担心鹰半夜会难受,守在他的房间里帮他观察情况。退烧药吃下去后脸色慢慢恢复,七野终于也是缓了一口气来。
午夜十一点五十九分。昏迷了一天的鹰终于醒了过来。他甚至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七野趴在自己床边还以为是自己睡错房间了。还残余着约38度的模糊,鹰起床上了厕所,接着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揉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浑身发冷。
“怎么回事……”鹰耷拉着眼皮就想往床上躺。他突然发现房间里有一面大大的圆镜,这好像是他房间里没有的东西。
又走错了?他没缓过神来,凑近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脸的疲惫,脸还红扑扑的。
午夜的钟声敲响,鹰抬头看了看圆圆的月亮,接着又看了一眼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飞速变化起来。他大吃一惊,向后退了两步,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的年龄似乎在慢慢变大,少年,成年,青年,老年——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往镜子里看,可确实是这种情况。
接着,镜子里的自己年龄快速缩小……一直缩小到他现在的样子,眼睛散发着红光。
“我要证明给你看……”镜子里的鹰一边说着,一边从镜子里钻了出来,“我才是最强的……比他们两个都强……”
鹰的胳膊被扯住,被那个镜子里的鹰使劲往镜子里拉。他拼命抵抗着,抽出苦无对着镜子扔了一下,什么用处都没有。苦无一个扎在了墙上,另外一个落在了地上。
“我要……证明给你看……”少年距离鹰越来越近,接着猛的用力把鹰扯进了镜子里。“我才是最强的……”
鹰被扯进镜子。镜子表面泛出了一点水的波纹,泛起一点涟漪。接着,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变回原样。
乌鸦啸叫着落到窗子上,接着又振翅飞向远方。
红豆站在山村夫妇的寝室门口,凝神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亮灯了。
“外面是谁啊……”山村夫人好奇地问着,打开了门。里面还有侍卫玄业。
“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又烧起来了?”山村夫人神色紧张,山村却在房间里坐着,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似乎红豆一直没有来过。
“玄业怎么这么尽责啊,”红豆说着,盯着里面站起身的玄业,“在山村夫妇睡觉的时候都要守在里面。”
“不是的,因为我们两口总是很害怕女儿的行踪,今晚是让玄业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如何——”
“如何快速地撂倒我们,是吗?”红豆仰着脸,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还是说……如何从哪里快速拐卖一个少女,当成你们已经找回来的女儿?”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远处的山村终于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红豆。
“恐怕你找我们的初衷……不是找回你的女儿这么简单吧。”红豆低下头,眼神凌厉起来,“因为那个女孩,早就被你们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