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团队

“什么?你真的是这么说的吗？”一边喝着丸子汤的红睁大眼睛，停顿了一下，看向似乎毫不在乎的红豆。

“嗯……但我觉得我也没说错什么……”

红豆往嘴里送了一个丸子。

红摇摇头。没办法，御手洗红豆这个人嘛，不是很想当老师。之前三代委托她的学生里，一个也没通过她的测试。与其说是技术严厉，不如说是精神打击。性格豪爽的红豆说话有时候也会很直，可是对面毕竟是一个小女孩……

“现在的小孩子都太幸福了，哪里比得上我们当年，那么吃苦。”红豆倚着凳子，要了一杯酒。

“她的同伴也?”

“嗯，就如我刚才所说。”红豆拿起另外一串丸子，“不过这样还是不太好……怕是会让两个孩子成长成那种不重视同伴的人……明天我会批评他们一下的。”

红叹口气。

“遇到你可是倒霉了。”她拿起一杯酒倒到嘴里。

————

天色放晓，红豆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告别，突然想到一般地路过训练场看了看。

“嘿——”

七野的脸上有些脏，手臂上也都是一些伤痕，也夹杂着昨天抢铃铛时被红豆留下的旧伤。她拿着苦无，正对着树干训练着。汗珠晶莹地低落在地上，她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是那个女孩啊……红豆这么想着，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接着，她突然笑了一下，离开了训练场。

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吗……有些倔强呢。

七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她看了看天空，大概是四点。

一个黑影迅速闪过。

“谁?”

她回头一看，中居木为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木为?你……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七野继续瘫坐下去，还在想他是怎么做到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过来的。木为按了按眼罩，半侧过身子。

“一直没离开吗。”

“嗯？”七野抬起脸。

“昨晚。”

木为竟然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嗯。”七野的神情突然落寞起来，接着又变了一刹，“你不是……抢到铃铛吗？这么早是来训练吗？”

“找猫。”

“猫?”

木为没有什么回答。七野点点头。

“那你……加油啊。”

木为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看了看七野。

他把一盒便当放下，接着打算离开。

“等下……这是给猫的吗？”七野觉察到了，看着蓝色包裹的便当还在散发着微微的香气。

“给你的。”

木为说完这些接着就离开了。七野惊讶地看着散发着热气的便当，看着木为逐渐走远的背影。

想起来了……木为家是开小吃店的……

打开便当，看着满满当当的饭菜，七野的鼻子一酸。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吧。

从小到大，也从没有人这样安慰过她呢。

泪珠滴到她的手臂上。她擦擦泪，使劲憋住。不能哭……

这次一定要抢到铃铛……

——

“由于昨天七野没有抢到铃铛，你们三个的资格被取消，今天还要再抢一次。”

“什么?!可是红豆老师，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鹰长大嘴巴，不满地抱怨着，“怎么能违反规矩呢？”

“我就是规矩!”红豆把铃铛放在口袋里，“顺便——”

“你们三个都是一个团队里的人物!没有谁要抛弃谁，谁独自行动这种说法!别以为自己厉害会点小机关就了不起——别撇嘴，鹰，说的就是你!”

“我?”

“再强大的忍者有时也会需要同伴协作!一人行则远，多人行则久!总是自私着的人会是最先与同伴分裂的一个!”

木为沉默着听她说。

“昨天，你们两个的反应也让我很失望。”

鹰又想回嘴，红豆立马确认开始。

“你这小鬼，我可不想再和你吵了。”红豆这么想着，把铃铛放入口袋。

“开始!”

幻术的作用下，三个人几乎同时倒了下去，但木为似乎也同时爬了起来。

“哦?看来很会应对幻术嘛。”

但其他两个，可就不一定了。

————

卡卡西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看窗外确定时间。

大概是七点。

他又躺了下去。黑色紧身衣般的衣服勾勒出了他强有力的身体曲线。只用一点被子盖住腹部，他看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上午没有任务。

起身，洗漱过后做了一顿简易的早餐。卡卡西拉下面罩慢条斯理地吃着，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叼着面包片打开了他柜子的门。

里面有一张相框。相框里，一个浅棕色头发的小女孩正微笑着看着琳，照片上还有水门老师的侧影。

“长大了啊。”

他轻声感慨了一句，看着窗外的天空。

“如果……”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摇摇头，继续吃着早餐。

“好，一切准备就绪——那么，今天也去拿一束花吧。”他戴好面具，离开家。

——

一直到黄昏。

争抢铃铛的大战似乎到了最后。由于红豆对他们的招式基本熟悉，这次还没有一个人成功抢到铃铛。本身就没怎么休息的七野更加疲惫了，但她还是聚精会神，不放过任何一个摸到铃铛的机会。

木为结印放出水球。七野抓准时机藏在树上，看到后立马冲了出去——

还没缓过水球的红豆向七野扔出一枚苦无。苦无擦破七野的肩膀——但她还是没有停止动作。血液洒在地上，第二个飞镖击中她的左臂。七野拼命伸出右手，终于——

一个铃铛的声音缓缓响起，但只有极其小的一个声音。

接着迅速消失在打斗中。

已经够了。红豆对自己说，到这个孩子的极限了。

所有攻击停了下来。红豆看着气喘吁吁的七野，又看了看停止攻击的木为和正在愣神的鹰。

“好。恭喜你们——全部通过!”红豆笑嘻嘻地说着，比了一个耶。七野挤出一个笑容，接着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刚好被红豆接住。

“木为，你做的非常棒。我都看见了。”红豆笑着冲着木为伸出一个大拇指，“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具有绅士风度的厉害忍者的。”

“那我呢那我呢?”鹰急切地问着，红豆没有回答。

“那么，接下来……回去休息一天吧。后天早上七点，我们在火影大人的办公室前集合，正式开始领任务做!”

“我来把这个孩子送回家吧。”红豆把七野背起。鹰一脸不屑。

“弱就是弱了……既然这样也没必要——”他突然停止了嘟哝，大步走向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