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扎克回归

他真的应该知道这不会那么容易。他试图追踪扎克的时候，他想起了为什么他在他最初的重启中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扎克不仅是贵族家族诺韦达家族的继承人，他还是该家族唯一的存活成员，他的家族其他成员在碎裂战争中被杀害。扎克在成年后将继承一笔可观的财富和几代魔法师的传承，所以关于他的一切都受到很多利益相关方的密切审视。因此，他的失踪是个大事，有很多人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扎里安只是其中之一，如果这些人（和他们雇佣的人）未能追踪到他，他自己就很难办到。不用说，他一无所获。正如他所怀疑的，扎克原本在和扎里安相处的一个月时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了诺韦达继承人的陪伴和帮助，她们也没什么了不起（询问别人有关她们的事情导致了一些很烦人的谣言散布开来；老实说，一个人可以询问关于一个女孩的事情而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对她有浪漫兴趣吗？），他的家被一些相当严密的结界封锁了，他的法定监护人无法联系，如果他有亲近的朋友，他们肯定不在他的同学中。扎里安不是个侦探，也不知道还能找什么线索。考虑到许多职业侦探已经失败（并且继续失败）追踪这个男孩，他怀疑就算他真的知道一些方法追踪人，也没有用。

一个月过去了，几乎一无所获。夏季节日到来，扎里安再次搭上离开西奥利亚（魔法学院的地方）的火车，在夜晚深沉和分钟流逝之际，保持清醒。这次他带着一只怀表，不时地瞥一眼，默默祈祷自己不需要再重新开始，但又想确切地知道自己在哪个时刻被扔回去。果然，他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大约在凌晨2点左右，他昏倒了，醒来时，基里埃尔正躺在他身上，祝他早安。

他当时可能应该承认这个事实。毕竟，他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不容易自欺欺人。然而，他还是在接受现实，他之前经历了4次重启：他陷入了某种时间循环，而且这个循环不会很快结束。

他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也许这个咒语不是由固定数量的魔力提供，而是源源不断地从扎克那里获取能量。也许这是那些罕见的自持咒语之一。该咒语甚至可能从世界的龙体内部抽取能量！咒语的运作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确实起作用。

但那是事后的事——当时他只是拒绝接受这个事实，而继续像平常一样生活。这样做相当无聊，没错，但如果这次重新开始是终点的话，那该怎么办呢？他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不会在午夜2点的那个奇特时刻神奇地消失（他检查过了，在所有4次重启中都是如此）。

然而，他已经对此厌倦了——他无法再这样继续下去。除了查找线索，这一个月无聊得很，即使第一次经历时也是如此，而且他已经经历了八次。现在他对第一个月的课程了如指掌，可以在所有科目中获得满数，甚至包括结界术。但没有使人们对他的态度产生影响，他发现。大家都知道他有能力，他的成绩一直很好，所以如果他在考试中获得满分，或者在他们上第一堂战斗魔法课时毫不费力地施展完美的魔法飞弹，人们并不感到惊讶。这在人们的预期范围之内，与扎克突然的进步不同。唯一对他的改善产生反应的人是艾克贾和克维姆·乔。艾克贾因为找到了自己的知己，她十分烦人，总是坚持检查对方的作业，每当她不理解某些东西时就要求扎里安帮助她。扎里安本以为她会因为他超过她的分数而嫉妒，但似乎她对被他超过并不是那么在意，但对扎克和尼欧鲁的反超比较在意。克维姆把他的绝佳成绩看作更高标准的指标。因此，他不仅没有宣布他的旋笔技巧已经足够好以进入下一个阶段，还将他降级回普通的升降术训练。老实说，扎里安对此并不十分困扰——即使他在他的笔技到达克维姆要求的水平，毫无疑问他最多也只会得到基本三个技巧的另一个小变化来练习。

总而言之，经历相同的事件是很无聊的。这一次他选择了不同的选修课程——天文学、建筑学和全球魔力流动地理——他完全打算降低自己的学业成绩，以便克维姆和艾克贾保持他们不嫉妒自己。他还计划跳过一些耗时的家庭作业项目，专注于自己的个人学习，并打算把自己大部分的存款用于购买炼金材料。如果这次重新开始是最后一次，他将会没有钱花，但这并不会是世界末日，他怀疑入侵事件引发的混乱将使许多正常的关注变得无关紧要。

然后，在开学的第一天，他走进了必修的唤魔课堂，意识到他的计划不得不做出调整。

扎克终于回到了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