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被录用到图书管理员

“当然！我们一直在寻找帮手！”

哇……这真是轻松得没话说。

“我们不能支付你太多，要理解——那个可怜的校长又把我们的预算削减了！但是我们对工作时间非常灵活，并且这里有一个相当友好的氛围……”

琢磨安静地等待着图书管理员说完。她乍看之下是一个不起眼的中年女人，但她一开口，琢磨就意识到她的外貌实在是有些误导性——她很开朗，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能量。站在她旁边，琢磨感觉到了他在人群中压迫感一样的压力，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本能，不像躲避一团熊熊烈火一样后退。

“我猜你们不常收到工作邀请吧？”琢磨试探道。“为什么呢？人们不应该争先恐后地来这里工作吗？这可是一个相当有名的图书馆。”

她哼了一声，琢磨可以发誓在这看似无害的声音中感受到嘲笑和一丝苦涩。“学院的规定要求我们只能聘用一环法师或更高级别的员工。大多数毕业生都有比这里更好薪水和更光鲜的选择，”她挥手指向周围的书架上，“所以我们只能聘请学生。他们……”

她突然停下来，眨了眨眼，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够了！”她说着，拍了拍手，对琢磨眉开眼笑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图书馆助理之一了。恭喜恭喜！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我会很乐意回答。”

琢磨竭尽全力地不让自己翻白眼。他从未答应过任何事情，只是询问了一下是否有可能被聘用……而她无疑是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他确实想得到这份工作，不仅仅是因为他希望能学到一些新的妙法和翻译巫妖的咏唱——他怀疑图书馆员工可以进入他作为一环法师通常无法进入的图书馆区域，这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无法放弃这个机会。

“第一个问题，”琢磨说道，“我需要多久来上班？”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显然她预料到他会对她的专横无理表示反对。“嗯……你能什么时候过来？大部分学生员工每周工作一两次，因为要上课、学习和其他事情，你能为此留出多少时间？”

“现在这个阶段，课程相当容易，”琢磨说。“我们主要是复习我们的二年级内容，我对此如数家珍。我可以专门留出一天处理突发情况，每周可以来4次。而且我的周末大部分时间也很空闲，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来。”

琢磨在心里责备自己说话太过轻率——课程还没开始，他怎么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幸运的是，图书管理员没有指出这一点。相反，她听到这句话后，眼睛立刻闪亮起来，开始大声喊叫。

“艾菲莉！”她喊道。“我有新的搭档！”

一个手里抱着一摞书的戴眼镜女孩从信息台旁边的小房间里钻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哦，原来是那个身着绿色高领衫的女孩（她现在还穿着），他们在同一个车厢里……

…只不过这次他选择坐在了火车的另一侧，所以他们从未在火车上见过面。无论如何，也许这并不重要。

“无论如何，让我们先来介绍一下自己，”图书管理员说。“我是基里西丽·科里索娃，这里的少数几个真正的图书管理员之一。这位美丽的姑娘，”她指着那个身穿高领衫的女孩，女孩听到称赞后脸红了起来，不自在地挪动着，更紧地抱紧怀里的书，“是我们的忙碌小蜜蜂，艾菲莉·安伯科姆。艾菲莉从去年开始在这里工作，没有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艾菲莉，这是扎里安·卡津斯基。”

女孩突然对此表示感兴趣。“卡津斯基？是指……”

“是指，戴门·卡津斯基的弟弟，”琢磨无法抑制地叹了口气。

“嗯……”

“其实，我很确定她想说的是你的另一个兄弟，”基里西丽笑眯眯地说道。“她和福托夫是同班同学，有点喜欢他……”

她和其他十几个女生一样。福托夫从来不缺女人追求。

“科里索娃小姐！”艾菲莉抗议道。

“噢，你别这么拧巴了，”基里西丽说。“无论如何，扎里安今后会在我们这里工作得比较紧。带他去看看怎么做吧。”

就这样，他被录用到了图书馆。只有时间才能告诉他他是否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