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贝尼塞克是女孩子方面的专家

尽管他在这次练习中对这个不熟悉，再加上克维姆的不断打扰，到了练习结束时，扎里安仅仅让笔晃动了一下，这实际上有点让人难堪。他出色的形态塑造技巧是使他与其他法师区别开来的少数几件事之一，尽管有克维姆一直试图破坏他的努力，他仍然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更好。幸运的是，在学院图书馆很容易找到一本详细描述这个练习的书，所以他希望在下周掌握它。当然，他并不是要完全掌握它——不是像克维姆想要的那样——但他至少希望在下一次和克维姆一起练习之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通常情况下，他不会愿意将那么多精力投入到一个糟糕的形态塑造练习中，但他需要分散注意力。一开始，整个时空旅行的局面如此明显荒谬，以至于他觉得保持冷静并清醒很容易。他的一部分始终期望整个事情不过是一个双重梦境之类的东西，等到某一天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现在，情况显然是真实的，这部分让人恐慌和焦虑起来。他应该做什么？扎克神秘消失使他压力倍增，增加了他的偏执症，使他不愿告诉任何人有关入侵的事情。扎里安并不是一个本质上无私的人，他不想只是为了在最后给自己招惹麻烦而拯救别人。无论他的未来记忆到底是什么，它们本质上是他第二次生活的机会——他相当确信他在未来记忆结束时已经死了——他不打算浪费它。他确实认为自己有道义责任警告人们城市面临的危险，但必须有办法在不破坏自己的生活或声誉的情况下这样做。

最简单的方法是尽可能多地警告人们（从而确保至少有一些人会认真对待警告），并且通过面对面的方式传达信息，因为书面交流可以被忽略，而个人交流不太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不幸的是，这几乎肯定会使他被当作一个疯子，直到实际袭击发生，他才会得到平反。如果真的发生袭击的话。如果阴谋者决定保持低调而不执行入侵计划怎么办？如果没有人认真对待他，直到为时已晚，然后决定以他为替罪羊，将责任转嫁给他们自己？如果他试图警告的人之中有人参与了阴谋，并在他还没能告诉其他人之前让他被杀害怎么办？如果，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了。他隐约觉得其中一个如果应该是扎克消失的原因。

由于这些思考，每天过去，匿名性对他越来越有吸引力。问题在于，当涉及到魔法时，向一群人发送一条信息而不让其追溯到你并不简单。占卜术并不全能，但扎里安只具备学术理解它们的局限性，而且他的预防措施可能无法抵挡一个有动机的熟练占卜师进行的彻底搜索。

扎里安叹了口气，开始在笔记本上勾勒出一个初步的计划，完全无视他们历史老师兴致勃勃的讲座。他必须弄清楚要联系谁，信件中要写些什么，以及如何确保它们不能被追踪到他。他隐约觉得政府不会允许作者出版逃避执法部门检测的说明，但他仍然会去图书馆看看他们在这个主题上有什么资料。他沉浸在自己指派的任务中，几乎没有注意到课堂结束，其他人整理东西离开教室的时候。他完全没注意到贝尼塞克在他肩上张望。

“你在做什么？”

当贝尼塞克开始说话时，扎里安本能地猛地合上笔记本，对着其他男孩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看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扎里安说道。

“你怎么这么神经质？”贝尼塞克笑着说道，大声从附近的桌子上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扎里安桌子的另一边。“放松点，我什么也没看到。”

“不是因为你没努力，”扎里安说道。贝尼塞克却笑得更开心了。“你到底想要干嘛?”

“只是想聊一会儿，”贝尼塞克耸了耸肩。“这一年你一直很消沉。你脸上总是有沮丧的表情，而且总是忙碌，尽管是新学年开始。想知道你在烦什么事，你懂吗？”

扎里安叹了口气。“这不是你能帮到我的事情，贝…”

贝尼塞克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显然对他的话感到愤怒。“你说我不能帮你！你要知道我在女孩方面可是个专家。”

现在轮到扎里安发出窒息声了。“女孩方面的麻烦！?”

“哦，得了吧，”贝尼塞克笑着说。“经常心不在焉？上课时出神？计划如何发送匿名信件？很明显的啊，伙计！那个幸运的女孩是谁？”

“没有‘幸运的女孩’，”扎里安咆哮道。“而且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看到呢？”

“听着，我觉得发送匿名信不是个好主意，”贝尼塞克说道，完全无视他的话。“那太……像大一的学生了，你知道吗？你应该直接走到她面前告诉她你的感受。”

“我没时间理这个，”扎里安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喂，拜托…” 贝尼塞克抗议着，跟在他后面。“天哪，你真是一个暴躁的家伙，有人告诉过你吗？我只是…”

扎里安无视了他。他现在真的不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