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期发现,最近宁令哥有点奇怪。
你要问宁令哥具体怎么奇怪?文无期说不上来。
比如.....文无期发现宁令哥时常偷瞄.....自己,但是当文无期特意去看,宁令哥又会快速收回视线。
?这是肿么了老铁?
老唐他们三个人都死了,楚袅太单纯,木归云经常联系不上,文无期只有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死对头花辞树。没想到,对方也遇到相同的情况。
“米禽牧北的死带给宁令哥的刺激可真大啊”花辞树总结道,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宁令哥脑子都不正常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文无期抱着胳膊“他这样能同没藏贵妃斗吗”就这智商?能扶起来嘛?
“害,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花辞树说道,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怪异。
“神要降下荣耀在他身上?怕是神明都得下凡揍人。”文无期感叹道。
“那第一个揍的准是你。”花辞树补刀,果然和睦之下满是杀机。
“你是赞同我的封神计划咯?”文无期并不在意花辞树的言语,他挑拣出自己想听的关键词,反问道?
花辞树反对封神计划,他认为封神计划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实现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花辞树这等都是满腹经纶之辈,不可能相信鬼神。如果非得要信一个神的话,那一定是孔夫子。
孔子创立儒学,儒学自汉武帝以来成为正统思想,到了宋代,经过一些人的发展,儒学发展为程朱理学。自此之后儒学成为评判封建官僚的唯一依据。
当然这是经过南宋程颐、程颢、朱熹的努力才形成的,而现在,现在还是北宋。完全时间点卡不上!
但这不能阻止花辞树成为无神论者。
“你们现在不就在入世吗?”花辞树说道。
但凡再晚个几个朝代,花辞树完全可以借用《封神演义》里的人物经历来反驳文无期。可惜这是宋代,太早了,《封神演义》的作者在飘渺的未来呢。
文无期封神之行很成功,他们创造的守羊神在西夏百姓面前尽揽民心。这点花辞树承认,但是...文无期不是还得借用神明去陪衬宁令哥那个小笨蛋吗?
文无期听出来花辞树语气的洋洋得意,他扭过头去“要不是为了大宋,你以为谁愿意和你合作?”
不愧是文无期。他果然是继王宽之后的第二实诚人。
毒舌功力连元仲辛都要握起大拇指,直呼一句内行。
扎铁了,老心!
自入秘阁以来,花辞树在长期的和文无期的斋长争抢过程中得到修炼。当然,这不是修炼爱情的心酸。而是当文无期扎心时,花辞树总能面不改色地把刀扔掉,并集中注意力回刀他。
花辞树说道“同袍情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
此时,楚袅路过,她知道二人又吵架了。于是左手拉着文无期,右手拽着花辞树。“我们是…”楚袅看向文无期,“相亲…”楚袅又把花辞树的手放在文无期的手上面,并看向花辞树“相爱…”最后楚袅看向镜头“一家人。”
BGM响起: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楚袅:袅袅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想他们和谐罢了。
楚袅左手文无期,右手花辞树,三个人一起摇摆,准确来说,是楚袅带着二人一起摇摆。
三人沉浸在音乐中。等等……哪来的音乐!?
文无期循着恢宏的声音望去 ,发现在树林里那个小小角度,一个高大的背影此时卑微地缩成球。
好眼熟。
文无期脱离队伍,朝那个地方走过去。
那个背影缓缓站起身,转过来,朝文无期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你好啊,文少。”
是韦衙内!
文无期动动手指就知道这俩是谋划好的,这整个一共同犯罪,合着看我笑话呗。
好样的!楚袅!好样的!韦衙内。
文无期咬着牙,低声说道。
“文少,你说什么?”韦衙内没听清,凑近问道。
妈妈(斋长)说不懂就问才是好孩子咪。
远在没藏府的赵简默默打个喷嚏。
惹得元仲辛关心不已“生病了?”
“也许是昨晚受凉了,没有大问题的。”赵简说道。
奇怪,怎么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
————镜头转给文少。
文无期捏紧了拳头,刹那之间便抽出身边的长剑,迅猛的一个走位,剑便架在了韦衙内的脖子上。
“你以为我是陆南山吗?”
韦衙内吓得脸都白了,直哆嗦。
他也没想到,随便开个玩笑,竟然会引来杀身之祸。更关键的是,他的爸爸妈妈(赵简元仲辛)他的好基友薛映都不在啊。他该怎么办,这里全是八斋的人。入贼窝了。衙内好惨,衙内想回家。
“文....文......文少。”
韦衙内喊道。
“我没这么觉得。”
衙内弱弱地解释道,声音无力到他自己都不想听。
陆南山:合着我才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对吧?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迅疾到人影都看不清,韦衙内的脖子右边又架了一把刀。
“不是吧,这种事你也和我抢?”文无期看着花辞树不满地说道。
“按理得斋长来教训。”花辞树回怼道,刀向内移了半寸。
文无期不甘示弱,他也把剑向内移了半寸。“你只是个副斋长,所以得我来教训。”
“你才是副斋长,我是斋长。”
“陆掌院之前夸过我,我才是斋长。”
“我是斋长,你个假货。”
“我是斋长,你住嘴。”
.................
花辞树和文无期,越聊越激动,越聊越激动..........就这样刀剑离衙内的脖子越来越近,最后刀剑交锋。铁器相交后敲击的声音在空地上显得格外响亮。
“停!我的命也是命啊。”衙内大喊,掩面假哭道。
原来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韦衙内本以为花辞树和文无期多少心里有点数,可没想到这俩是真不顾他死活啊。
二人不为所动,依旧僵持着。
眼里的火星子互相冲撞,快要引起星球大爆炸。
“楚袅!救命!”韦衙内喊着楚袅。
楚袅正看戏看得起劲,花少和文少每次相遇都会吵架,木姐姐总会带着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戏。这次她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听到韦衙内的呼救声,楚袅的梦刹那间破碎,她骤然醒来。
“啊!”她首先是震惊,花辞树和文无期这次是真下死手了,刀剑之间离得那么近。
然后她赶紧冲上前去,双手合十地恳求道“文少、花少,你们放过衙内吧。他不是故意的。”
“闭嘴”
“闭嘴”
两人一致对外,倒是默契十足。
楚袅并没有气馁,继续恳求道“文少,花少。衙内还是个孩子呢,他只是想开个玩笑。”
袅袅小天使的话果然奏效,二人对互相冷哼一声,默契地收回手中的剑,衙内的脖子瞬间减压。
楚袅走到衙内身边,心疼看着衙内脖子上的擦伤。“衙内,你疼不疼呀?”
哎哟喂,袅袅小可爱的问候就像是夏日里的冰淇淋,一下甜到衙内心里去。
他忽然觉得那些负面情绪早早远离他,他心里只有甜蜜。他笑得开怀“没事,不疼。”
“都出血了。”楚袅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着韦衙内的伤痕。
“真的没事。”韦衙内心里和蜜一样甜,早就把伤口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韦衙内含情脉脉地盯着为他上药的娇小身影。
“衙内,对不起啊,都怪我让你唱歌~”楚袅知道韦衙内是因为自己唆使才被文少和花少误伤的。豆大的泪珠从小鹿般的眼睛流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楚袅是真心自责。她本就喜欢衙内,这次由着她的缘故,让衙内受伤了。她为此非常内疚。
衙内看到平日里爱笑的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顿时慌乱地用袖子给她擦去眼泪。情场上叱咤风云的浪子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别哭……哭…真的……真真的……不好看。”衙内笨嘴拙舌地安慰道。
楚袅抱上韦衙内,泣声道“衙内,,对,,嗯,,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真的没关系。”衙内表示他没什么事。
阴差阳错,楚袅和韦衙内的关系更上一层楼。当他们温存一番后,寻找文无期和花辞树。但树林里哪还有他们的身影。
殊不知远方的高山上。
“我说,你就这么承认韦衙内了?”花辞树问着文无期。
“不承认能怎么办,那丫头性子太倔了。”文无期无奈地叹气。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花辞树有感而发。
自家的团宠,既然喜欢,就支持呗。反正韦衙内,他还是打得过的。
“你们又在这郎情蜜意啊。”
背后倏然的一阵声音吓了文无期和花辞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