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眉眼弯弯
眼底如深潭般深邃
“我是马嘉祺，跑场子的歌手”
我攥着衣角，止不住地颤抖，实在太他妈冷了
我抖着手将音量放大，揣进口袋里
“这位观众想听什么？”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却又异常稳重
我缩着脖颈，寒风透过夹克浸透我的骨骼
此刻我真的想骂死那两个骗钱的货
突然眼前一个升着热气的摊子向我推来
是个老伯推着馄炖铺子准备收摊了
“老伯，等等”
我踹在兜里的手抖着仅有的几枚钢镚儿，发出哗哗的细碎声音
老伯花白的眉抬起
真像老九啊
我有些恍惚，撑着身子来到他跟前
“给碗汤喝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搓着手，我连买碗馄炖的钱都没有
“坐”
老人蹒跚着弯腰捡起一旁的小板凳
又慢吞吞地转身去准备着材料
我猛地一嗅鼻子
耳边马嘉祺的声音越大真切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原来是邓丽君的歌
我将手靠近锅炉边
蒸腾的热气吹得手发痒又红肿
真难得
在这里听到和一般邓丽君这么温柔的音
我捡过脸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吃吧”
老者的声音沉沉，像礼堂的钟楼里翻覆已久的世纪之音
我又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埋头喝了一口热汤
心里好暖，原本冷寂的夜晚好像变得格外温润
“老伯，我给你打下手行不？”
我厚着脸皮凑过去
老人撑开眼皮打量了我几眼
从破旧的布丁边找到口袋
慢慢地找着什么，随后伸出布满皱褶的手
一枚钥匙安静地躺在手心
“走”
老人话真不多，我挠了挠头，一手捧着碗，一手帮着推小推车
雪夜里，我跟着老人又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马嘉祺的声音与这个雪夜绑定
我永远记着那个寂冷的冬天，有老人的热心，有陌生歌声的安慰
我的心好似被捂热
脚步变得轻盈
老九，是你保佑我的吧
我僵硬的脸挤出一抹笑意向天空
跟着老者来到跻身之地
我谢过老人，半靠在斑驳的墙壁上
抬眼看到的是昏暗的灯光掩映
怎么办，得找到工作吧
在下一个天亮之前
我要念着孤儿院的孩子们
憋了好久的泪挂在脸上
我撇撇嘴，甩手擦干
我掏出手机，马嘉祺一曲结束，微笑着向观众告别
“明天我会在红馆和大家见面”
我盯着关闭的视频，沉思了几秒
红馆，听着是有钱老板会去的场子
不如去找些活儿吧
说干就干！
我躺在板床上合眼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抖着腿去找红馆
问了几个路人，我才算找到了地儿
果然气派啊
我感叹不已
红馆上大大的牌匾立在顶端
门口几位健壮的汉子抽着牌子烟，烟雾遮着他们的脸
我有些胆怯起来
我迈着小步走进
“现在还没到营业点”
汉子的声音粗壮
我退了半步
“我是来揽活儿的”
我声音怯懦懦的，听起来实在嚰什么杀伤力
“行”
其中一个汉子答应地倒是爽快
我竟出奇容易地进入了
我好奇地打量起内部的装横
不得不说，这场子里面也气派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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