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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继父

我的前小半生

出租车停下的时候,是车站,妈妈带着小小姐妹下车,径直走进车站里。有一个白衣叔叔上前来帮妈妈抱着小小的妹妹。

小小以为是好心人。一直没在意

直到上了大巴车,那个男人坐在妈妈旁边,把妹妹递给妈妈,伸手向小小

来,叔叔抱你

脸上是笑,可小小觉得不舒服,摇头

妈妈推了推小小

去,叔叔抱你,我抱妹妹

最后小小不情不愿的被个陌生中年男人抱着。

那男的抱着小小后,等车开起来了,出了站。他突然开口对小小说

小小叫我什么呀?

小小不明白,迷茫的看着他

那个中年男子接着说:

小小,可以叫我爸爸的

小小听到这句爸爸。终于明白过来了。妈妈原来是要带她和妹妹逃离她们的亲生父亲。

说去上街是骗人的。

小小一路沉默。

直到车开了很远很远的路,她们睡过了一天一夜,终于到另一个车站,车停了下来。可到站的时候是半夜,出站后,那个中年男人直接带着娘三在车站大门口地上打铺睡觉。

小小的妈妈带着妹妹躺另一头,小小一个人躺一头。那个中年男人坐在一旁守着。小小很无聊一直不肯睡,男人拿出自己的诺基亚给她,里面有贪吃蛇的游戏。小小接过他教了她玩,小小玩了很久才昏昏欲睡。

一早起的很早。车站开门后,中年男人带着娘仨进站,又买票,上了一个小巴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路上都泥土路,车晃了大半天,终于才停下。停靠在一个路边小站。

男人领着三人,打了个三轮车。又从泥土路晃悠很久进了一个小山村

原来这个山村是那个男人的老家。他带小小们回了自己的家

后来知道,这男人姓吴,大妈妈二十岁,并且坐过牢,才刚放出来没两年,在工地干活遇到小小的妈妈。两人在那男人姐夫的撮合下,两人在一起了,就合算着带两个女儿私奔。

并且这事儿还成功了

如果是儿子必然是不可能带着走的

那时候小小还庆幸还好自己不是男孩。

有几次小小不怎么听话,她的妈妈生气都会骂她说,当时只想带着妹妹走,把她留给自己的爸爸。是继父叫带上,妈妈才愿意带上的。就该让小小跟着亲爹饿死被打死。所以小小从庆幸妈妈能带上自己走转换成对妈妈的失望。

小小在继父家,改了名字,成了没有户口的黑户,读了村里的小学二年级

继父则继续出了门打工。留下小小娘仨在家。小小的妈妈在家种地种菜。继父打多少钱给她,小小无从得知。

继父走后没几月,妈妈的肚子越来越大。小小不懂。可有一天下着大雨的早晨,妈妈去下地挖土豆,摔得浑身是泥的回家。没过两天,妈妈借了隔壁的电话打给继父,让小小说,告诉继父说她不小心摔流产了。小小原话传给继父。好半响没听到回应,只听到低微地抽泣叹息声

小小不明所以,把电话给了妈妈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小小不知,因为贪玩跑出去了

后来没过几天继父回了家。在家做工,学建房子。

正值秋天,继父家的瓦房前种的核桃树,杏子树,花红树,都结满了沉甸甸的果实。

同年,村里没多少人家建红砖平房,没啥活干。还没过年,继父就又准备要出门打工

妈妈本意想留他在家过年的,可不干活就没钱过年。第二天,他就急匆匆的出门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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