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榜首

傍晚，太阳从天边渐渐坠落下来，渲染了整个天空，一切似坠入了火海，日薄西山，梦幻又不真实。

人来人往的机场内，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女孩，拖着行李，双唇一张一合，在打电话：“妈，我到机场了。”

“阿允，不是妈妈偏心，你弟弟需要这个名额，需要这个学校你—”

“没关系的……妈妈。”黎允双眉微蹙，眯了眯眼，打断了女人的话。

“阿允，妈妈知道你不情愿，但阿哲需要这个名额，”乔凝顿了顿：“他需要好的教育，他要用好的身份来竞争黎家的股权……”

“妈妈，我要登机了，您别这样……您不是也说了嘛，那边的学校也很不错…”黎允脸上没什么表情，轻咬了下唇。

“那我挂了。”电话里的女人好似不在意黎允的情绪，心情不错的挂了电话。

黎允指尖微动，一言不发的从包里拿出电脑，戴上耳机，打开电脑：“喂？比赛几点开始，把链接发我一下。”

“黎允同学？”

“是”

短信弹出消息，是信息技术大赛的报名表和进入链接。白皙的指尖滑动鼠标，填写，查看考生信息，开始考试。

耳机里响起AI男声：“各位考生，大家好，第二十一届信息技术考试即将开始，请考生听题—”声音停顿下，然后继续道：“本次考试共一题，规则为——请考生在规定的时间内寻找一下程序存在的问题，并进行修改。时间最短，全部修改正确者为本次比赛的冠军，其余以时间和正确率作为判断标准，考试文件将以短信的形式传送，请考生注意查收，五分钟后考试开始。”

黎允俏眉微扬，在逐渐宁静的机场里，书写程序。

不知过了多久，皎洁的白月已高悬在空中，朦朦胧胧，如水银般从窗口倾泻下来，那样神秘，那样寂静。

“亲爱的女士先生们，您好。请乘坐G3152次航班的旅客，到指定地点检票……”

广播在空旷的机场突兀地响起，黎允眨了眨眼，指尖如轻燕般在键盘上快速舞动，“啪嗒啪嗒”编完了最后的程序，他唇角微勾，交卷后也来不及看名次，匆忙登机。

飞机缓缓起飞，地面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F市灯火通明，从高处向下望，那样耀眼，可黎允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头，指尖蜷缩，压了压帽子。

与此同时，大赛的成绩已经公布，史上第一，在含金量如此高的比赛中，双榜首！

同一时间，正确率达100%，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过程。

Y市，男孩叼着笔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的成绩，挑眉。

双榜首的获得者，一位是黎允，一位是他。

他滑动鼠标，另一位冠军的过程，笑出了声——女孩的过程，和他的截然不同，她不是按教科书做的，她自己编了程序，编完就能直接找bug。

季淮屿盯着过程上面的名字，用规则漏洞做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