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和白溪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白溪伸了个懒腰,歪头枕在顾尘肩膀上,呻吟着叹着气。
“唉唉唉,终于结束了啊。真累。”
顾尘伸手托住白溪的脑袋,一脸冷漠:“你这样下去是会得颈椎病的。”
“是哦,你怎么不早说?”白溪立马站直,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你看看,我现在的走姿很标准吧?”她又转了转脑袋,“脖子是不是笔挺笔挺的?”
“嗯嗯嗯,是是是。”
顾尘极其敷衍的回着,白溪不满的走了回来,锤了她一下:“你好好回答会死吗?”
“会死。”
白溪秀眉一竖,又要捶她,顾尘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有些无奈:“行了,我还得再去把魔笛拿回来呢。这个东西留在人类手里终究是不好的。”
“哦?”白溪若有所思的扬起眉毛,“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
白溪突然消失,顾尘一愣,随即火冒三丈。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还是对魔笛念念不忘,她到底想干什么?
彼时的肖雅刚送完江萱回家,回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杀千刀的白溪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她床头,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你谁啊?吓死个人了,大半夜的。”
“嗯?你忘了吗?我们之前在市中心医院见过。我叫白溪,顾尘她老婆。”
白溪说得理直气壮,肖雅差点就信了,嗤笑一声,睃了她一眼:“你们俩看起来虽然确实有夫妻相,但气质完全不一样好吗?顾尘那样的冰山美人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行走的小火山?”
白溪不屑的嘁了一声,叉着腰撇过头:“你就是嫉妒我。”
肖雅怒了,她居然在她面前说这种话,虽然她确实带着那么一丢丢的嫉妒,但也没她说得这么明显好吧,而且她这副得意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炫耀,这个臭女人!
白溪才不管肖雅是不是真嫉妒她,摊开手掌,开门见山的问道:“魔笛呢?”
肖雅一直忙着江萱的事,都把这一茬给忘了,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看,魔笛还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
肖雅拿起魔笛,正要递给她,又突然收回来,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为什么是你来要,而不是顾尘?”
“我都说了我们是两口子,谁来不都一样吗?”
“这怎么能一样?物归原主这句话我又不是不懂。”
白溪见肖雅还是不信,只好使出苦肉计,凄凄惨惨的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其实,也不是我非要自己来拿,只是她……”
“她怎么了?”
“她有一次上楼梯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后脑勺磕到了地板,结果摔成植物人了。因为她之前一直念叨着自己的魔笛,所以我只好自己来拿,也算是了却她的一桩心事了……”
也许是白溪的演技太过精湛了,肖雅居然被蒙了过去,没再犹豫,伸手递给她。
白溪喜出望外,就在魔笛近在咫尺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出现,抢先一步夺过了魔笛。
白溪满脑子都是到手的鸭子飞了,怒火中烧一声吼:“卧槽,你找……诶诶,阿尘……你怎么来了?”
白溪笑得心虚,眼神四处乱瞟,思索着怎么找借口圆过去。
顾尘冷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还能因为什么,病好了呗。”
白溪噎了一下,惊吓的看着顾尘,小声解释:“不是,你听我说……”
顾尘还不等白溪说完,拎着她的衣领就把人带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肖雅。
白溪被顾尘带到摩天大楼顶上,顾尘抓着白溪的衣服压着人往外探,白溪死命的抓住顾尘的手不停嚎叫,场面一度惨不忍睹。
“我错了,阿尘,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啊啊别放手,妈妈呀我要死了!”白溪鼻涕眼泪一把流,扯着嗓子吼,“来人呐,谋杀亲妇啦!”
顾尘看着一个劲作死的白溪,还真有点担心她会掉下去,抓着衣服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别动了,再动真要掉下去了。”
白溪瞬间静止,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可以吗?”
“……你也用不着这么夸张。”
顾尘把人拉了回来,白溪长长的吁了口气,虚虚的拍了拍胸脯。
“上次的账还没算呢,这次又给我惹事?”
顾尘这次说话倒没有之前那么冷淡,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一丝无奈。
“啊?”白溪眨巴眨巴眼,故意装傻,“什么账?”
顾尘张了张嘴,似乎在内心与羞耻心搏斗了一刻,说道:“市中心医院的那次。”
“哦,原来你说的是我亲你的那次啊。”白溪笑得奸诈,“怎么,你想要回来吗?”白溪说完突然亲了一下顾尘,佯装无奈的摊了摊手,“喏,还给你了,现在扯平了。”
顾尘诧异的看着若无其事的白溪,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而面不改色的,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把将人按在天台的栏杆上:“我现在就灭了你!”
“诶诶诶,别别别,你要冷静啊!”
白溪想要像上次那样从她手里溜走,却发现顾尘居然对她设了结界,生平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进修法术。
“呜呜呜,别这样,要是你实在意难平,我也可以让你亲回来。”
“你还敢说?”
“我真的……”白溪还想再狡辩两句,顾尘突然把人往外推,白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放手啊!爸爸,我叫你爸爸还不行吗?放了我吧呜——”
顾尘一脸嫌弃的把她拉回来,松开了手:“谁要当你爸爸。”
“那你做我老婆吧?”
顾尘皱眉,白溪吓得闭上眼捂住脸,嘴上还不甘示弱:“老婆凶!”
顾尘彻底放弃挣扎了,像医生遇到癌症患者一样无奈的摇着头。
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