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堂堂天机堂少主,能不能做出一个打破金箔,让死人变活人的机关?”
“我可以!”两人正走着,穗禾从天而降落在了李莲花面前。
李莲花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摸着心口道:“穗禾,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谁让你这么胆小的。”
“穗禾姑娘,你刚刚说的‘我可以’是指什么?”方多病问道。
“他这个假神医不会招魂需要你做机关,我这个真神医可不需要。”
“难不成你真会招魂?”
穗禾给他使了个眼神,“年轻人,你很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方多病和李莲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绕过穗禾继续说他们的计划。
入夜,金人面前摆了一张案几,上面放了笔墨纸砚。
穗禾磨着墨,方多病的工作被穗禾揽去了,还是有点不放心,“穗禾姑娘,你真的可以吗,我们这可不是在过家家。“
穗禾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示意方多病侧头。
方多病头一转,和睁开眼睛的王青山对上的眼神。
“啊!“他吓得身体往旁边一侧,穗禾伸手把他推了回去。
“这,这,这是什么机关?“方多病的手在王青山头顶探了探,确定没有任何隐形的丝线,而且王青山的眼珠还随着他手的动作动来动去。
方多病呼吸一窒,不敢大声说话,身体微微向穗禾的方向倾斜,声音有点颤抖,“你……“
穗禾皮笑肉不笑:“再多嘴我就让你下去陪他。“
他?什么他?
方多病不敢问,默默躲到了柱子后面。
李莲花知道穗禾来历不明,神通大得很,她表现出什么都没觉得奇怪。
“行了,看你把他吓的,到时候还要我来哄。我们开始吧。“
穗禾藏在黑暗中,李莲花出去和人说了几句话再进来。她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听见了大殿周围破风的声音。四个人,四个方向都有人偷看。
她冷笑一声。再外人面前装作衣服忠心耿耿的样子,对王青山蝉蜕登仙深信不疑,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派了人进入识童大会里,想要得到灵山派的财产。
不过想起往事,她又敛了笑容。难道她就比这些人好吗,不也一样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权势,争男人,哪怕是神仙也逃不过。
也许正是因为曾经深陷泥淖,哪怕心里还是无法全部放下,也想做些什么改变这些虚妄,所以她才会跟着李莲花和方多病来处理这些案子。
李莲花掐了个诀,有模有样地念起了咒语。
“请!”
穗禾手中运转灵力,金人再次睁眼,露出浑浊的瞳孔。
“大师虽已脱俗登仙,今日在下不得已招大师回魂,只为请教大师要找的灵童到底是谁。”
“明白了,大师有一个一直都放心不下之人,今日午夜将托梦给灵童告知他姓名,明日能答出此人姓氏之人,就是真正的灵童。那还请大师将此人姓氏告知于我。“
王青山提笔写字,面部肌肉僵硬,面露挣扎之色:“贺……贺……“
他的声音干涩撕扯,似乎是从地狱中传出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明明门窗紧闭,却有一股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将殿内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
李莲花闭眼,悄悄摸摸自己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
早知道提前彩排一下了,这姑娘一场戏搞得这么大,他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