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县的凌不疑已经收到了消息。
程少商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凌不疑永嘉县君路上遭遇叛军,我前去营救。
凌不疑刚受了伤,再去怕是又要加重伤情了。
梁邱起少主君,此事大不必亲自动身,我们领兵前去。
梁邱飞是啊,并非事事都要有少主君出头。
凌不疑既如此,你二将便去击退叛军,保护好永嘉县君安全。
梁邱飞是。
梁邱起是。
此处的叛军其实已被凌不疑打散了许多,将领已被诛杀,剩下的也就是些散沙。
程少商永嘉县君,她来这种战乱之地干什么?
凌不疑心累地扶了扶鼻梁。
凌不疑估计就是因为觉得好玩吧。
他清楚地知道,越婵这个人的恶趣味。
估计是来看他好戏的,而且是小越侯送她来的,说不准其中还有三皇子的手笔。
真是让人头大。
而另一边,越婵解散了侍卫,让他们四散奔逃。
越婵我们不过50个普通侍卫,对上叛军是绝对不能赢的,所以现在尽量保全性命。
袁善见所以,你就让他们逃了?
越婵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可都是我越府花钱雇来了的,死伤一个都是极大的损失。我如今是将损失降到最低。
袁善见那凭姑娘之见,现下该如何?
越婵自然是躲了。
她拉着袁善见躲进草里,这里无人看护的野草长得高大,里面藏上几个人绰绰有余。
先前有几个侍从和叛军交了手,如今被对方砍杀,尸体丢在地上,蔓延血迹。
越婵皱了皱眉头,地上大概有十几具尸体,其中穿着叛军黑色铠甲的只有一具。
这些虽然是溃败的叛军,但是比起他们的侍卫,还是厉害太多了。
越婵先生别再看了,再看他们就得找过来了。
她叫这些侍卫丢下马车四散而逃,也有这方面的考量,留下如此多的痕迹,他们留在原地算是出乎意料的做法。
袁善见倒是我小瞧县君了。
这些叛军看见这地上的痕迹,自然是觉得车上人是弃车而逃,于是往最近的村子去了。
越婵最近村子里的人也不多,我们估摸还能再藏些时间,也能够撑到凌不疑来了。
袁善见突然我觉得你这人挺会算计,你说着不让那些家丁侍卫冒险,可是还不是把他们当做饵引敌人出去。
越婵好吧,你这样觉得也没错,我确实将他们当做棋子,弃卒保车。在我看来,我的命比他们要矜贵多了,谁死了,我越婵也不会死。
袁善见我呢,你倒是没把我丢下。
越婵河南袁氏与胶东梁氏的厉害后辈,你这样身份的人我自然是不敢怠慢。你要是出了事,我可就老倒霉了。
袁善见呼了口气。
袁善见那凭你的话说来,若不是我身份你便如那些个家丁侍卫一般弃我于不顾?
越婵看情况吧,才能、家世、个性,总要有一样满了我的心意,才有被救下来的价值不是吗?
袁善见所以我才觉得你这个女娘有点意思,这些是帝王之学吧。
越婵你猜,是与不是不便就是一念之间吗?再者帝王之学与其他学问也没何区别,最重要的是看心。
袁善见也是,与三皇子一条道上的,修的自然不就是帝王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