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你便见凡妆进来说:“皇上下旨,阮氏御前失仪,废去封号,降为从五品良娣,移居安庆宫,无诏不得出。”
安庆宫是宫里最偏僻的宫室,在上林苑的一个小角落里,冬冷夏热,住进去也就比永巷好上那么一点。
皇帝这是抽什么疯了,他不是对阮嫣然情根深种吗,怎么突然就……
你赶忙洗漱好,匆匆赶到了昭阳殿。
夏绮韵正靠在软枕上,面上总算有了些许的气色,只是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陛下还要处理政务,臣妾就不留了。”
“无妨,今日事务不多,朕……”
可她不欲与皇帝搭话,便朝你笑道:“郁潋,可用过早膳了?”
你的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拘谨,小声道:“还未。”
“知曲,让小厨房添些可口的给郁潋,先坐吧。”
“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你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一旁的皇帝忽然道:“阮氏不宜教养玄清,朕想让你来抚养,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我对养别的女人的孩子不感兴趣,更别说,是她的孩子。”
你用余光悄悄瞄着他的脸色,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夏绮韵显然也不在意他是什么脸色,继续没好气道:“赶紧走吧,看着就碍眼。”
于是皇帝就这么一言未发的出了昭阳殿。
“娘娘,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夏绮韵接过倚枝手里的玫瑰花茶,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和琳妃联手演了场昔年温玉夫人作过的好戏罢了。”
“至于他信了没有,这就未必好说了。”
你听后也未再多问些什么,在昭阳殿用过早膳后,便又回了千云阁。
“姑姑可知昨儿发什么了何事?”
凡妆犹豫了片刻,轻声道:“皇上昨晚查出来,是阮氏暗中收买了琳妃的贴身宫女竹香,让她在作证时陷害琳妃。”
“阮氏下毒谋害皇后,已是重罪,又意图陷害妃嫔,罪无可恕,本是该一杯毒酒了事的。”
凡妆的话音顿了顿,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皇上说为顾及皇家颜面,此事不宜宣扬出去,再者,阮氏好歹也生育了六皇子,这才以御前失仪为由,降了阮氏的位份,幽禁在安庆宫。”
皇帝若是信了,便不会只降了阮嫣然的位份,将她幽禁在安庆宫。
可若是他没有信,又不会降到从五品良娣这般低的位份,连玄清都不能再留在身边抚养。
“皇后娘娘身居后位多年,体察圣心,自是有分寸的。”
“倒是姑娘,您可知昨儿在颐宁宫,几位主子都说了些什么?”
你的好奇心立刻就上来了,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太后说日后定要给姑娘许个顶好的人家,风风光光地以翁主之礼出嫁。”
你愣了一瞬,看向凡妆:“怎的说到这事了。”
“本是汾阳王说世子再过两年便到了该定亲的年龄了,世子长您三岁,可不就谈到这儿了。”
“殿下的意思是,撇开别的不说,汾阳王世子便是最好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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