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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应彪之命

封神:在质子旅阴暗爬行

你听过彪吗?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是会被母虎在幼时便遗弃的虎子。

我姓崇,名应彪,这实在是个晦气的名字,是我现在的名字,但却切身符合我目前的境遇——应彪之命,被家人在年少时放弃。

记得我命运改变的时候就是稀疏平常的一天,我正在松间射猎,收获颇丰,就被匆匆赶来的侍卫叫停了。

“二公子,侯爷急着唤您,现在正在您的寝殿。”

他看起来很是急切,礼数却有些潦草了,自顾自就放下拳,几乎散开才重新抱回,似乎有些懊恼。

我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皱皱眉毛,但因为父亲突然来找便没计较,只吩咐他把猎物收走。

侍卫点头应下,扫了一眼猎物再没动作,看着至少有七分敷衍,也有几分愕然。

我没管他,快步去了寝殿。

在门口我理了理衣袖,抱拳低头,故作平静的问道:“父亲,您找我什么事?”

我不知怎么心脏一抽,感到一阵心悸,这感觉突出其来,近乎荒诞,但我的直觉一向准,借着行礼隐晦的移动视线扫了扫,落在一封信上。

父亲免了我的礼后几次动了动嘴却又闭上,把那封信递来,“你自己看吧。”

我摸着这封信的边角处有些皱了,想来我这位父亲也是想了又想才选了我去做那个质子。

说来可笑,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却是第一次得到召见,因为要把我送去当质子,可笑至极!

可要说多么惊讶,倒也没有。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是次子,夹在中间的那个,不大不小,不喜不厌。

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才找到这么一个借口,没法子,他对我本身就没有情,无论我如何,他中意的终究只有嫡长子这个身份,只有北伯侯世子,而三弟惯会哄人,最得母亲疼爱,四弟现在年岁还小,再过一月就八岁了,母亲放不下心,算下来只有我是无所谓的,只有我是不重要的,自然只能要送我去龙潭虎穴了。这就是命,可分明明日就是我的生辰了。

自我出生以来,得到的第四个生辰礼是背井离乡,是深入虎穴。

“儿子愿往,请父亲放心。”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淌在寝殿里,只有我自己看得出其中的波涛怨憎。

离家那日,父亲坐在高高的马车里,面容被帘子挡下了,只有声音飘过来,嘱咐了我许多。

他要我在二王子殷寿面前谨慎些再谨慎些,不得违背,不得为祸,免于牵连家族;要我铭记自己的身份,当个骁勇的北境男儿,不畏敌,不惧死生,以不负北伯侯之子的名声;要我护好那几箱珍宝,不得以私,不得丢切,献予商王……

城门口的风大,寒得刺骨,我跪在车外认真听着,仔仔细细刨析了每一个字词,试图从中寻出一丝关切,但我又一次败了。

——直到最后,那些所谓的嘱咐里也没有一个字词是希望我吃饱穿暖,平平安安。

原来父亲心中的我是如此卑劣不堪,他甚至无所谓我的死生,真不愧是我的好父亲啊。放心,我会好好记得的,一字一词都不敢忘。

没事,我一点都不在乎,我要活,好好的活。

父亲不是我的依仗,我也无以为家,我已一无所有,除了我的生命与思想,总不能也失了。

“谢父亲教诲,孩儿定会劳记,孩儿去了。”我朝着他叩首,他却已经差人驾车回城,没来扶我一把。

我就这样踏上了去朝歌的路,途中碰上打猎的那片松林,侍卫已回城门,猎物却还在此,我明白了他态度改变的缘由。

哼,我是质子不假,却也不是一个侍卫可欺的。

夺了一把弓箭,我策马回反,待可见其影便拨出三支箭,在手中翻转半周多搭于弦上,拉弓对准了他,三箭齐出。

一箭入耳穿头,一箭射入两腿之间,最后一箭顺着肋骨的缝隙精准无误的插入心脏。

侍卫正侧头交谈,还未反应过来,痛感便已经传开了,不过片刻已倒下,想必是痛哭异常,但也不过一瞬,因为他即刻就死了。

“不分尊卑,得令不动,玩忽职守,不得活。”

我驾马转身,如此念了一句,除我外没人听见,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也没有一个侍卫来追,他们不敢,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他。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那年我不到十一。

说没感觉是假的,我胃里在翻涌,面色估计也白的难看,要不是急着赶路,父亲免了我的膳食,此刻就吐得昏天黑地了。

我策马急奔,冷风打在脸上,把我的思维稍冷却了些,也算是缓了缓,继续赶路了。

我带着崇城的部分侍兵踏往朝歌,也成了那匹头狼,不只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是凭着刀剑浴血,伤痕加身。

没事,我习惯了,反正都是拼杀,在哪儿不都一样?反正我也已经杀过人了。

北境的血脉总是带着残酷的,崇城更是苦寒之地,担得起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总相逼”,大抵是太冷了,生养出的血肉也多是冷心冷情之辈,比如我,比如父王,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苏护次子苏全孝。

“应彪兄!” 

我看见一个人骑在马背上靠过来,笑容灿烂地挥着单手,大概是因为太激动,差点就因为重心不稳跌下来,却也晃了几下。

那时他已经在我身旁,我不想被波及,就做了一回善事,顺手扶了他一把。

他看起来更兴奋了,扭头对着后边的人喊:“我就告诉你应彪兄记得我吧,你还不信。”

我顺着视线看去,后边领头的是一个身着名贵常服的人,应该比我大一些,看起来倒是很无奈,眸中闪着歉意,比刚才那个家伙聪明。

他抱拳行了一礼,“我是苏护长子苏全忠,先前那个是我的弟弟苏全孝。”

我回忆片刻,记起了些,是父亲治下的冀州侯苏护次子,我们确实见过一面,是很小的时候了,苏全孝在一群肃杀的面容里很显眼,灿烂得不像是北境会有的人,后常写信来。

“替我向你们的父亲问好。”

我刚说完,苏全孝就指了指他哥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马车里是我妹妹苏妲己,父亲母亲都在车里陪她,明明是为我送行……”

苏全孝最后一句声音不大,就只是呢喃,一般我应该听不见,但偏偏他就在我旁边。

冀州离这儿的路程少说得有两天,背离炭火的温暖日夜行走只为送行……真他娘让人妒忌,想想父亲在城门口的所谓嘱咐,母亲为弟弟挑衣服耽搁了,兄弟估计正在打架或庆贺吧,这样算送行吗?

呸,算哪门子的送行。

“诶,对了,你父亲呢?也在后面对吧,我去后面问个好。”

说着,我身边的人就要往后跑,苏全孝这家伙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我紧了紧拳头,给他拉了回来,“他们没来,是我要求的。”

“苏全孝,我就不打扰你跟家人叙旧相处了。”我带着马转了转方向,准备继续赶路。

刚要扬鞭,他就横拦在我面前,像是已料定了我会停,没有半点惧色,“为什么啊?”

我紧了紧手中的鞭子,真是烦啊,不然就策马撞出去好了,反正也不能在实际上产生多大的害。

——他是冀州侯质子,去了朝歌只会在我麾下,听我号令,质子后多为王室近臣,他父兄也奈何不得我,以他的性子做不好备受青睐的臣,再不济行战时找个法子让他死就是。

我再一次要扬鞭,苏全孝就已被他哥牵马去了一侧,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耐,所以我说苏全忠要聪明得多。

早这样不就好了,别挡我的道。

我扫了苏全忠一眼:“我会在朝歌等你的弟弟,所以继续保持你的聪明,还有……下次见。”

“走。”我对着身后的亲卫队向前挥手,甩开萦绕在耳边,多到快打结的某苏姓人士的话,先一步策马长奔去了,最好让那个姓苏的小子短期内追不上。

但饶是我也没想到苏全孝竟然真是日夜兼程赶路,下午分别,第二日一早我就看见了他的脸……

和熟悉的声音:“应彪兄!”

“苏全孝?”我看了一眼天色,不过是将亮未亮的朦胧破晓之时,他竟已起了,这是苏全孝?

他笑着点了点头,颇有轻松之色,“终于让我赶上了,你走的真快啊。”

再怎么快,还不是让你赶上了,真是好样的。

我在他身后扫了一眼,没人?我有些诧异,但一想也是,冀州离朝歌近得多,如果不是顾着他妹妹放慢了速度,我们也碰不上。他这下要提速来找我,他妹妹不一定吃得消,自然也就回去了。

想了一圈,我收回视线,看见他也转回头,笑得与记忆中一样灿烂,“我让他们回去了,你这么做肯定有理由,所以我也这么做了。”

我没法解释真缘由,更不知该说什么,呆了有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的不错,继续赶路吧。”我听着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气焰。

“别呀,”他慌忙摇手,看着很急切,“你实在太快了,要是就那么走,我根本追不上,所以就只能趁着晚上赶路,还没睡呢……”他下意识瞟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声音越往后越小,最后几乎是气音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不对劲,想起他那眼,就也顺着瞟了一眼他的膝盖,看不出什么,似乎新一些?算了,我管他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跟的。“那你就去慢慢睡,我得先走了。”

“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笑容一下子就瘪下去了,只能叹着气,颇为怜惜的摸了摸马毛,瞧得有些愧疚,“那我们就走吧,真对不起你呀,我的马儿,下次我一定给你吃好多好多草料。”

不是,苏全孝,你有病吧!你要是心疼你的马,搁这儿休息不就好了,整这出干嘛,我既不是价值千金的珍宝,也非国色天香的美娇娥,干嘛追着我,真是有病。

这么想着,我瞧了一眼他的马,矫健壮硕,足坠地无毛,蹄厚洁,膝骨圆而张,腹下平,尾高而垂,看样子极善耐力,确实算得上一匹良马,冀州这样的马恐怕也没有几匹,竟然就平淡的给了他……

算了,这样的好马不该平白受这样的委屈。“你去睡吧,我等你就是。”我翻身下马。

看着自己的马,我很高兴,它算不上顶好的,但也绝不同庸,是儿时箭术师傅给的,因为我的箭术是兄弟中最好的,他挑了很久很久,才选了这匹最好的马驹给我,这是我自己努力争来的,以后也会一样,我想要什么,就自己争来,抢来,在北境没人怜我,在朝歌就更不会有人怜我,我也不需要,只有弱者需要怜悯,我只会成为强者,我不会等待。

就那样,苏全孝一直跟着我,我们一起踏进了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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