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上官浅聊了一会儿,宫尚角就来了。
他看到虞听晚坐在上官浅身旁,白皙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上官浅漆黑如墨的发丝,在看的他时,青葱的指尖一顿隐没在发丝之中。
虞听晚脸上的笑意顿住,她收回手起身朝他行礼,“见过执刃大人。”
宫尚角心头不舒服,“不必多礼,以后见到我你不用行礼。”
为什么她见到其他人的时候都是满脸笑意一副,十分快乐的模样,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笑意隐去,总是苦着一张脸,仿佛他是个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宫尚角心里不舒服…他分明是想看到她的笑脸的。
上官浅也装模作样的想起来行礼,宫尚角心头苦闷,其实看到上官浅的时候,他忽然心生一记,立马装作十分心疼的模样上前扶着她,“你身上有伤,就别起来了…喝药了吗?”
上官浅见他对她如此关照,而且那嘘寒问暖的模样让她心头惊悚。
这人不会是得失心疯了吧?
之前对她冷冷淡淡要杀要剐的,天天威逼利诱…
而现在…
上官浅默默看了眼宫尚角那挤出来的笑脸和关切,她再一次确定:宫尚角得失心疯了。
她收回手说:“多谢执刃大人关心,身体已经好多了,药还没端过来…一”
她话还没说完,说曹操曹操就到,直接婢女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浓重苦味的药汁儿。
宫尚角瞥了一眼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虞听晚,他特地端起药碗,坐在虞听晚刚刚坐的位置上,他拿起调羹吹了吹药汁达到适口的温度时,再递到上官浅的唇边。
上官浅有些惊悚,她瞅了眼药汁又瞅了眼虞听晚,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就跟是喝什么毒药一样,视死如归的一口喝下。
就在宫尚角爸第二勺药汁递到上官浅唇边时,虞听晚开口:“执刃大人,我就先告退了,不打扰执刃大人和上官姑娘的二人世界,告辞!”
上官浅顿时汗毛直竖,一把抢过宫尚角手中的药碗,鲸吞似的咕咚一声一口喝下去。
“我药喝完了,我要休息了,还请执刃大人先出去吧!”
说完她就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把头蒙起来。
如果先前她还只觉得气氛有古怪,还不明所以。
如今虞听晚都发话了,她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俩在闹矛盾呢,还把她夹在中间。
恐怖…
有大恐怖!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需要吩咐外面的丫鬟就行。”
宫尚角哑然失笑,只觉得上官浅还挺识趣的,只是嘱咐了两句,便也不再多留连忙上去追虞听晚。
虞听晚可没有生气,宫尚角在那里说耍的所有手段不就是想让她生气吃醋,如今自己出走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可惜,如果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或许虞听晚确实能如他的意装一个吃醋撒泼的小女人。
但他没有…
所以当宫尚角追上来的时候,虞听晚正在自己的屋里浇花,侍弄花草。
嘴里还哼着小曲,脸上充斥着笑意,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生气的模样。
宫尚角走进去,“卿卿…”
虞听晚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连忙后退一步,垂下眼睫。
疏离道:
“执刃大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