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都懒得理他,只自顾自的涂抹。
宫子羽见她不说话翻身进屋坐在她对面,彼时屋外霜雪吹进,将烛火都给吹灭了。
虞听晚指尖一顿,看向宫子羽,“公子深夜到访,若是无事还请离开。”
下一瞬,宫子羽一把握住虞听晚的手腕,“这么雪白纤细的手腕,要是伤到了可不好…”
他看着虞听晚手腕上的一圈红印,笑着说:“心情我曾遇到过一名刺客,抓到了那刺客的手腕,当时我用力极大,想必在那刺客的手腕上留下了印子。
只是没想到姑娘的手腕也有一圈印记,不知姑娘可否解释一番?”
虞听晚挣脱宫子羽的手,将伤口展示给他看:“这是被烫的,公子你误会了。”
宫子羽这才看清楚,没想到虞听晚的手腕一圈都长着密密麻麻的小水泡,而刚刚因为他用力把这些水泡都给勒破了,里面的脓水都流了出来。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的惊人,如今又长了这密密麻麻的小水泡,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宫子羽立马掏出药瓶子将药膏涂抹在她的手腕上,不得不说,他这个药膏确实很管用,原本火辣辣的手腕,涂上这药膏之后却感觉到一片清凉,一丝疼痛感都没有。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皮儿都破了,这药膏你拿着每日都多涂几遍,不出几日就能好。”
宫子羽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之意。
“公子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是质问。”虞听晚收回手,垂下眼睫淡淡道。
她重新点燃烛火,昏黄的烛光照映着她半边脸,一半如神一般光明璀璨,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如同的暗夜里惑人心魂的魅魔一般。
她脸上没有丝毫怨怼,有的只是淡然,很无所谓,她仿佛对这一切全部都习惯了,只能逆来顺受。
宫子羽直觉虞听晚有段故事,否则的话以虞家的家室绝对不会亏待自家姑娘,在她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不然又怎么会拥有这样的一种性子。
宫子羽说:“其实你不必如此在宫门之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会有人为难你,也不会有人勉强你。”
“公子,你说这话你觉得你自己相信吗?在这宫门之中,恐怕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虞听晚抬眸看向宫子羽,清润的眼眸映着烛光,仿若在那淤泥之中开出的一朵白莲。
宫子羽一时语塞,她说的对,在这里就算是,他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小到大他想做的都不能做,每次做什么都会被长老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
所以他才会想着逃离宫门,想着出去闯荡江湖。
还想着去找晚晚姐…
宫子羽再次看向虞听晚眼角的泪痣,下意识的抬手轻轻碰了碰那颗泪痣,“真像…”
“像谁?”虞听晚问。
“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很温柔也很美,我从没有见过比她还美的人,就算是你也避之不及。”宫子羽眼中划过一丝流光,藏着隐隐倾慕。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1次见面时,她便惊艳到我。然后无数次我曾偷偷潜入后山观察她,再后来就是在宫门之乱中见到她,如天神一般救下了我的族人。
后来我就发誓一定要全心修炼,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