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宫门之乱,导致宫门元气大伤。
宫门前山四支嫡系除了羽宫执刃和商宫话事人,其余徵宫,角宫话事人都战死当场。
后山花雪月三支也尽数出来支援,雪重子重伤,雪长老只能助他突破下一层才能保住性命。
虞听晚则是被贯穿了肩膀了,要装两下,也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在这期间宫尚角和宫远徵俩兄弟时不时就过来照顾她,一个是愧疚自己之前不明是非,默默然就给她下毒,另一个就是为了感激她,救下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宫门这一个月天天都在办丧事…处处缟素…
挂满了白稠…奠堂内日日有人哭泣。
如今深秋已过…
已然冬季…
虞听晚身上披着白色狐狸毛披风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
一呼一吸之间都有淡淡的雾气飘散…
她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腕,接住飘然而落的雪花…
这时宫尚角拿着一个暖炉放在她手上,“虽然身上的伤好了…但也不能这般糟践身体。”
虞听晚收回手把暖炉抱在怀里,“你现在越来越像是一个老妈子了…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我认识的宫尚角。”
宫尚角抿唇一笑,“你能让我少操点心,我自然少说些话…”
少年眉眼稚嫩…还未长开。
虞听晚抬头看着窗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忧心的事情,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眉眼间是满满的忧愁。
宫尚角安慰道:“别担心…有长老的帮助和我们前山所有有名大夫的帮助下,他会醒的…”
自从那次之后雪重子就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有长老助他突破,但是大夫诊断说究竟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
少女垂下眼睫,轻轻点头,“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担心…”
宫尚角见她这幅模样,心头只觉得揪着疼,想安慰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转身端来一杯茶水递给她:“这是宫门特制的莲花茶,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虞听晚接过茶水,刚准备抿一口,这时侍卫敲门:“小姐,大人醒了!”
虞听晚瞬间愣住了,她立马站起身来。
砰——
茶盏碎裂的声音响起。
门户大开,方才还坐在这与他说话的姑娘早已离去…炭盆带来的暖意早已被吹入的风雪带走,只余一地清冷。
宫尚角看着满地狼籍,垂下眼睫,修长的大手轻轻握起…
门口吹进的风晃动着桌上的烛火,半沉半浮之间,透着难言的静谧。
——
另一边
虞听晚听到消息之后立马就赶去找雪重子,因为雪重子受伤遇到大夫治疗,所以这段时间他还未清醒时一直都居住在前山。
虞听晚便也一直待在前山,她赶到时床上躺着一个银发小孩,看着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她刚想上前,就被那孩子出声呵止:“别进来!”
虞听晚愣住了,这声音…
这是…雪重子的声音…
可这明明是个孩子…
“你…是雪重子?”
坐在床上的孩子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冷然道:“我不是!”
“你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