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把人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他抬手探了探虞听晚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冷。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精怪化形的缘故,这里面烧了炉子,床榻底下也烧了炕,暖哄哄的就是不见她暖和起来。
小孩坐在炉子前,上面架着一个小锅,搅了搅里面的姜汤,问道:“公子,我们要不要去禀告长老?”
“此人来历如此稀奇,恐怕就算是禀告了长老,他们也不会相信。”
雪重子眼眸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少女。
窗外雪霜簌簌,迷蒙的日光竟是还未有着雪透白,光线汹涌过了头,投射在少女的脸上更添了一份神圣。
屋外开的荼蘼的腊梅沾了这细雪,倒是多了些温柔。
此时少女眼睫轻轻颤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
她要醒了。
雪重子如此想着,看向那孩子,“把姜汤端过去给她。”
“是,公子。”
孩子立马拿着小碗盛了一点姜汤。
此时虞听晚已经醒了,她满脸警惕的看着雪重子和那个孩子,眼眸中满是恐惧。
少女的瞳仁不是正宗的黑色,而且如同杏花微雨后的天青色,这般含着泪看人叫人心惊乱跳。
“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离我远些!”
随着孩子的靠近,她抱着被子蹲在床角落里,白嫩的脚趾紧紧抓着床单。
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雪重子,“公子,怎么办?”
雪重子开口安抚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你就是坏人!我相信你们才靠近,没想到你居然抓我,坏人!”
虞听晚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恐惧,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眼眶泛红,眼尾的泪珠欲落未落映着眼角的红痣竟像是一颗血泪,叫人心尖一颤。
青年白皙淡漠的眸子微闪,薄唇轻启,“我没有要伤害你,只是想把你放进缸里养着。”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外面的一个水缸。
虞听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露出雪白纤细的天鹅颈,在迷蒙的日光下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忽然她知道不稳居然直直朝着床边栽下去,雪重子眼眸一凝,顾不得那么多便直接一把揽住虞听晚的腰肢。
大手从右肩膀处斜插入虞听晚的左腰,将她整个人都半搂在怀里。
虞听晚眼眸红通通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连鼻头都红红的。
看着煞是可怜,雪重子回过神来对上那双眼眸心头一软,抬手顺了顺她柔软的青丝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羽睫纤长轻颤,眼尾的那抹红痕在她雪白的皮肉上似是雨打芭蕉落下的红果,清冽又惑人。
迷蒙的眸子虐待一丝羞涩的看着雪重子,两颊泛红,似是难以启齿一般紧咬下唇,“你……”
“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雪重子微微一愣这才感觉到自己手臂陷入了两团如同棉花一样柔软的东西里,他低头一看,俊美的脸庞上瞬间爆红。
像是爆浆的西红柿似的染红了整张洁白的纸面。
“对…对不起!”
他触电似的松开手,结结巴巴的道歉。
瞧着他那羞涩的模样,虞听晚微微勾唇,眼眸中盈满笑意。
这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实则外冷内热。
还很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