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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整,四周凉呼呼的,像是有一阵幽风吹过,有些疹人。不久后,窗外就开始狂风大作,树枝被吹的咿咿呀呀响。
“睡了吧?很晚了”
“嗯,打完这把吧”时言像是有些上瘾了似的,手中的动作还并没有停下来。孟澈就在一旁看着。
十五分钟后,那局游戏总算是结束了,此时是十二点十五分。两人也没再过多的交谈,只是各回了各的房间。
两人双双躺上床的那刻,十二点十八分,风雨更加的猖狂,雷电闪过云层,像是将天空劈出了个大洞,雨水从大洞里不停的往外滴。
雨天总是令人好入眠,纵使外面雷雨交加,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十二点二十五分,两人也进入了梦乡。
“滴滴滴——”
梦境的大钟在不停的转动。但三条针却转的格外的慢。
突然,那座大钟像是裂开一样,从里面渗出光芒,在那片寂静的黑暗中显得刺眼。时空的漩涡将时言转了进去。
他神经恍惚了一会,再醒来,就发现他和孟澈同时躺在一张陈旧的铁质病床上。病床原本的颜色早已被锈铁所覆盖,床上只有一张单薄的被子。在这张单人病床上,躺两个大男人,属实有些挤。
时言被的困意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一扫全无。他又晃了晃旁边的孟澈“小朋友?”
孟澈也从恍惚神中缓慢惊醒“时言…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这了”
病房外传来阵阵幽森的歌声,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天堂堂~明亮亮~有位好姑娘~”
“天堂堂~明亮亮~有位好姑娘~”
“…”
歌词就简单三句,不断的萦绕重复。
孟澈率先下了床,走到门边,用耳朵贴了贴门缝。
那段歌声渐行渐远,声音从嘹亮到微弱。
“这怎么还有人大半夜在唱歌的?还怪惊悚”时言吐槽道。
孟澈壮了壮胆,轻轻的按下门把手,试图将门打开。两人都突然捏了把汗。但当孟澈试图去推开它时,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被锁了…”
两人都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病房内并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额头的细汗蹭蹭流出。
时言走了过去,那扇门也破旧不堪,把手也早已生锈。
两人这会更没有心情睡觉了,而是尝试在病房内能不能找到钥匙出去。
“这是什么?”孟澈在桌子上看到一副仅有八块的拼图,但明显中间缺了一块。
时言朝他那看了看“小孩子玩的拼图呗,这有什么稀奇的?”
“这少了一块”孟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好像若有所思。
这套拼图是3×3的比例,刚好差的是正中间那块,所以整个图面变得非常不完整。
“有眼睛的都知道这少了一块”时言开始变得不耐烦,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把钥匙,所以现在对这些无聊没用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时言把柜子里那些没用的东西通通扔在地上。情绪开始变得烦躁。
孟澈从那堆杂物中,又再次审视的翻看了起来。那些东西像是过了很久,全都落了灰,还沾着些蜘蛛网。
孟澈随意的翻了翻,那堆杂物中,一张被揉成团的废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拾起,轻轻的展开,虽然纸张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甚至泛了黄,但不影响看上面的内容。
内容很简短,写的是:祝妈妈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落款为你的儿子。这些文字写的歪七扭八,看上去这位所谓的儿子年龄并不大,亦或者有生理缺陷或障碍。这让孟澈又进入了深思状态,
“时言,你看这个”孟澈将手中的纸递给了时言。
时言接了过来,随意的看了两眼,便又还给了孟澈。“小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容易受外界刺激干扰?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钥匙逃出去,不是在这里玩玩具。”
孟澈摇了摇头“这间病房,以前应该住过一位母亲和她的儿子”
“然后呢?这有什么用?”时言双手交叉抱胸,他倒是想看看孟澈忙活了这么久到底总结出来些什么?
“这我能不知道?”
“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有蹊跷,那块拼图为什么偏偏少了中间最重要那块?”
“这有什么的?每块都有消失的一定概率。”
概率这种东西在孟澈眼里从来都是一种严谨的存在,随便给概率下定义,是种不负责的存在。
“不,有蹊跷”
“就是你太疑神疑鬼了”
“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不让人疑神疑鬼?”
孟澈怼的时言无话可说。但时言心中仍有不服。
“这八块拼图仍保留在这种地方,不出意外的,缺失的那一块也会在这个病房里”
时言才不想找那块所谓的拼图,找到又怎样,没找到又怎样,无疑就多了一点成就感,还没等到出去,自己就先在这饿死了。
“祝妈妈生日快乐,天天开心,你的儿子。不加标点符号共15个字…”
孟澈就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连忙询问时言“你刚刚看到这团纸,是在哪里?”
“那柜子上”
“哪层?”
木制杂物柜共有5层,每层的独立空间都很大,能容纳不少东西。
“这我哪想的起来,三四五层吧,下面两层我还没有开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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