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璃听见后面没有声音了,以为崇应彪又在憋什么坏招,转身想看他在干什么。
谁曾想一转过头,就看见崇应彪的外衣已经解开了。
鄂璃忙不迭地捂上了眼睛:“崇应彪!你你你你……你怎么脱衣服?!”
崇应彪听见了鄂璃的惊呼,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歪头瞥了一眼后方:“我的营帐,我还不能脱衣服了?”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也不能说脱就脱啊!她好歹还在呢!
鄂璃闭上眼睛又等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偷偷地把手张开了一条缝。
这一看,却给她愣住了。
营帐内灯火摇晃,映照在崇应彪宽阔厚实的背上,粗粝的伤疤争先恐后的刺激着鄂璃的眼睛,她随即呼吸一滞。
伤疤深浅不一,有的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痕迹,有的却还是惊人的深褐色。
刀剑在他褐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沟沟壑壑。
肩胛骨处的是一道目测五六寸长的新伤,本该结痂的伤口此刻却裂了开来,不断地有血冒出。
(1寸≈3.33厘米)
“还没看够?”崇应彪注意到了一旁愣愣的鄂璃,勾了勾嘴角。
鄂璃默不作声,难得的没有呛崇应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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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没有理会鄂璃的沉默,右手拿起了小罐子,用牙咬着罐子的封口,给塞子拔了下来。
罐子里是药粉,他拿着它直接就往左肩胛骨的伤口上倒,但因为伤口在背后,视线不及,药粉基本上全洒在了地上。
崇应彪正欲放弃上药——反正伤口无所谓就是好的快与慢,之前行军一月有余,伤不也就这么过来了。
“我来帮你吧…”
结果刚准备放下药罐子,就听见鄂璃来了这么一句。
他眼里闪过错愕之意,诧异的望着她,后者被他盯得发麻,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要就算了……”
“来。”崇应彪的声音有些哑,又轻又低,像是带着某种压抑。
他侧身背对着鄂璃坐在了床榻上,举起了拿着药罐的那只手,朝她晃了晃。
鄂璃向前走了两步,接过崇应彪握在手中的药罐,把药粉撒在他肩胛骨的伤口处。
帐子似乎透风,鄂璃的衣衫总会时不时的蹭到崇应彪的后背。
四周都是她身上的气味,无孔不入,刺激着他的嗅觉,淡淡的,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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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下一步就该裹绢帛了。
鄂璃先是覆住了崇应彪的伤口,而后开始撕扯更长的绢帛。
手指时不时的会蹭到崇应彪的后背,引得他一阵颤栗。
鄂璃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动作连带着都轻了许多。
她绕到了崇应彪的身前,坐在了床榻边上,身子就要往前倾。
“你干什么?”崇应彪抬手,一下子按住了鄂璃的胳膊。
“给你绕一圈,不然伤口包不牢!”说着也没等崇应彪反应,鄂璃直接隔开了他的手,扯了一长条的绢帛。
她身材娇小,双手恰恰能环过崇应彪的腰,脸免不了的靠在了他的胸前,能感受到起伏。
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蹭着他胸前的肌肤。
呼出的气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方寸之地,心跳越发的快,在鄂璃看不到的地方,手掌慢慢攥成了拳……
他的心脏在发烧。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轻轻抓挠着,每一下都是又轻又痒,激涌起阵阵酥麻。
喉结滚动了两下,呼吸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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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璃突然意识到,她和崇应彪现在的姿势如果在旁人看来有多么的暧昧。
匆忙地给绢帛打了个结,往后挪了挪,就想着全身而退。
可鄂璃一抬眼就看见崇应彪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里的,像是情愫?
她想走,但没走成。
崇应彪抬手,握在了她的脖颈处,轻轻的摩挲着那片的肌肤。
“崇应彪,我……”
鄂璃话还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被猛地往前一拉。
崇应彪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侵袭着她感官,下一秒她唇就被狠狠地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