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带着掌风甩在苏言的脸上,顷刻间,本就惨白的小脸上便浮起几道艳红的指痕。
苏言忍着剧痛,想要支起伏在地上的身子,一只脚却死死踩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得动弹半分。
“卑贱之躯,也妄想得到王爷垂怜?那媚骨散竟也没要了你的命,白白便宜了你这小贱~人。”胡媚儿冷哼一声,让下人架起地上如破絮一般的苏言,凑得更近了一些。
“柳非银,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公主?如今在这赫连王朝,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姬,在豫王府,你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
苏言冷笑一声:“那我确实没必要……和一条叫嚣的狗争论什么。”
上一秒还在实验室研究种子的苏言,下一秒却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受虐,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人格侮辱是她绝对无法忍受的。
看着眼前似有一些不同往日胆怯懦弱的柳非银,胡媚儿有片刻的愣怔,“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把她扒光了拖出去,当街示众,前朝公主沦为舞姬以身侍人,定会遭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好像比直接杀掉更有趣呢!”
苏言听着面前那人满口疯言疯语,一声冷笑又溢出口:“什么鬼地方,一群疯子!”
“你说什么!?”一句话激得胡媚儿直接亲自动手,苏言身上蔽体的薄纱本就已经七零八落,被胡媚儿一阵拉扯,春光露了一大片。
双手被人扣押,苏言估算着胡媚儿倾身向下的一瞬间,挺身上前,张嘴咬住了她腰间的裙带,身后的人本想阻止,却刚好给了一道往后的力,霎时间,胡媚儿身上轻薄的外罩纱衣全部剥落,春光尽泄,狼狈地后仰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咳咳……”苏言笑得胸疼,有恩必报恩,有仇当场报,这是她的人生格言。
胡媚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恼羞成怒:“柳非银,我今天要你死在这里!”
苏言对着身边的男侍从容笑道:“你们王爷的宠妾如今这副样子,你们要是再看下去,眼珠子估计怕是保不住了。”
两个男侍闻言吓得放开苏言,转身避嫌,苏言得了解放,身子一软又跌落在地上,抬头看着狼狈的胡媚儿,言语犀利:“想要我死是吗?男人可都喜欢带露水的鲜花,喜欢带血的不是阎罗就是恶鬼,为了我这条贱命,失去你家王爷的恩宠,得不偿失呢!”
胡媚儿打量着眼前一如既往娇柔的柳非银,凤眼微眯,陷入自我怀疑:“你不是柳非银?”而后摇摇头,“不对,我是看着你被人从王爷的寝殿抬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她!”
苏言这才有空打量四周,排放整齐的瓶瓶罐罐,药味刺鼻,倒像是医庐。
“王爷能将我送到这里,便没有要我命的打算,你这么擅作主张要我死……恐怕也不好交代。”既来之则安之,苏言就当是沉浸式体验穿越人生。
“呵!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既然王爷能纵容我一次,那便能纵容第二次,你说这次中了这媚骨散,见你与别的男子……王爷会饶过谁呢?”胡媚儿居高临下,气焰竟又高涨起来。
疯婆子,这媚骨散一听就知道是个不正经的东西,如果让她得逞,虽然这副身子骨不是苏言自己的,但精神上受虐确实是她自己承受。
思忖间,胡媚儿竟已经走近,攫住苏言下颌,将一粒药丸投喂进去,苏言除了嘴上能言,全身没有一处算自己的,根本无法招架胡媚儿来势汹汹。
药滑入腹中,苏言立即感受到小腹处窜起来的一股灼烧感,如果找不到宣泄口,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
门口传来动静,胡媚儿派人找来的乞丐也恰时出现,乞儿身上的恶臭霎时熏得屋内的人掩上口鼻。
“柳非银,这可是你的解药呢……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啊!”胡媚儿娇笑着,说罢带着众奴仆正要出去,一把利剑突然横在了门间。
胡媚儿吓得花容失色,“王……王爷,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