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人贩纸！

界祀不怕……我不怕……

界祀喃喃道。

她把纸条折成了一个小方块，放到了床边衣服的口袋里。

她有些愣神。

嘴一张一合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眼睛酸酸的，浑身火辣辣的疼。

卡米尔嗯，我们都知道你不怕了，所以你现在可以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卡米尔有些怀疑界祀是不是掉下去时连带着把脑袋也摔坏了。

一直在那里“不怕不怕乌拉扒拉”的一顿乱说。

界祀可能……

界祀想了想，迟疑着说。

界祀是有天使在保护我吧。

妈妈是天使，虽然是一个有点儿恐怖的天使。

卡米尔不在多问了，四个人都走了出去，只流着界祀一个人，在混杂着酒精味的房间里，静坐着。

界祀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天空中有几颗暗淡的星光闪烁，但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界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等到再次醒来时，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金色头发的，很眼熟的男人。

界祀创世神？

不……不对。

界祀米歇尔！

界祀喊出了记忆中的名字。

那个存在于她儿时的记忆中的，那个带走她母亲的金发男人的名字。

眼前的人，并没有回答她。

界祀我为什么会梦见创世神呢？这个梦真奇怪……

界祀掐了自己的脸一下。

不疼。

然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界祀也不疼啊……

但眼前的人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啊。

界祀走上前，踮起脚尖来增长自己那差点儿意思的身高。

然后用手指戳了一下创世神的脸。

界祀有体温有触觉……

界祀对着创世神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鬼脸。

界祀没表情。

界祀试图思考。

界祀难道是石像，那未免也太逼真了。

界祀还是说我真的梦到了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呢？噩梦！

界祀似乎遭受到了晴天霹雳。

她开始坐下，又站起来。

她开始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试图清醒过来，什么马桶上的思考者，什么瑜伽姿势。

她还跳了一遍科目三！

然后……她又开始阴暗的爬行，在地上蠕动，打滚……在创世神周围滚来滚去！

界祀怎么就是醒不来呢……啊啊啊啊啊啊啊——

界祀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然后她想了想，又站起来，面朝着创世神。

界祀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界祀……

界祀后面什么词儿来着？

就在界祀思考之际，面前的“死人”开口了。

创世神首先，你叫界祀，其次，你叫界祀。

界祀握草诈尸了啊！

界祀一惊，猛地后退摔了个屁股蹲儿。

创世神第一，我还活着，第二……

创世神……

很好，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所以只能有意扯开话题。

创世神我是创世神，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

创世神米歇尔。

创世神我是，你妈妈的好友。

界祀那你是不是要跟我说，啊你妈妈有事，让我接你回家啊。

创世神……

创世神你怎么知道？

界祀……呵……

原来是人贩纸……

界祀对着脸上爬过一团团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