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搬运❌
“原来你改名字了啊。”
辰荣馨悦拉着陈蓁蓁唠了半宿,听她讲这些年的所见所闻。
“也是迫不得已。”陈蓁蓁坦然一笑“不过我现在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只是苦了你了。”说到动情处,辰荣馨悦又红了眼。
见她又要哭,陈蓁蓁赶紧转移话题。
“你知道今天和我一起来的人是谁吗?”
“是谁啊?”
“他啊,就是相柳。”
“相柳?”果不其然,这个话题成功的吸引了辰荣馨悦。
“没错。”
“可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辰荣馨悦疑惑不解,猜测道“莫非他长的真如传言那般可怖……”
“胡说!”事关相柳的名声,岂能让人诬陷。陈蓁蓁拍案坐起。
“相柳可是大荒第一美男子!”
见她这么大反应,辰荣馨悦掩嘴偷笑,道“宫里什么样的美男你没见过啊,那相柳当真就那么好看?”
“当然了。”相柳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啊!
“比哥哥还要好看?”辰荣馨悦似是不死心的问道。
“当然了。”赤水丰隆长的确实不错,但和相柳比起还是差了点意思。
“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辰荣馨悦的笑容僵在脸上。
“当…………”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沉默片刻后,陈蓁蓁如实答道。
“你疯了?你可是辰荣王姬,你和他在一起?”
“馨悦!”一向好脾气的陈蓁蓁出口打断了她。
“他很好,不要这么说他。”
“你真是糊涂了。”辰荣馨悦恨铁不成钢,怼了怼陈蓁蓁的额头。
“天下间的好男儿多的是,你什么样的找不到,怎么偏偏就在这一颗树上吊死!”
“可我不是辰荣王姬了。”陈蓁蓁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辰荣馨悦,她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是啊,蓁蓁不再是辰荣王姬,自己也不过是个留在西炎做质子的辰荣余孽。
“馨悦。”陈蓁蓁替她拭去泪水,“放下偏见吧。”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回不去了。”
辰荣馨悦先是小声呜咽,终于忍不住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两人哭够了,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又笑作一团。
皓翎王宫
玟小六在外晒太阳,突然碰到阿念这个小祖宗。
阿念看到他,想起那日的耻辱,怒火中烧。直接命人把玟小六绑起来打了一顿。
碰巧静安妃带着侍女来看阿念,阿念看到静安妃,没了以往的嚣张气焰。
“娘,你怎么来了?”
玟小六听到声音,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愣住了,没想到静安妃竟和死去的西炎珩如此相像。
玟小六神情骤变,像疯了般的嘶声呐喊,嘴里还含糊着“娘!娘………”
此时的玟小六嘴里被塞着鞋,两只血淋淋的手拼命伸向静安妃,样子着实可怖。
静安妃吓得连连后退,阿念赶紧搂住她,海棠挡在她们面前。
“快抓住这个贱民!”
侍女们把玟小六狠狠按在地上,手脚并用,牢牢压制住。
玟小六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疯了般的挣扎。
“娘!不要抛下我!”
皓翎王带着玱玹匆匆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皓翎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身子一晃,几乎站不稳。
玱玹也失去了往日的镇静,推开所有人,用力抱住玟小六。
“小夭,她不是……她不是姑姑!”玱玹把玟小六嘴里的鞋拿出来,远远扔了出去。
阿念满脸震惊“玱玹哥哥,你………”
“阿念,你先下去吧。”皓翎王挥手让静安妃带她下去。
“……是。”
“娘,她是娘!哥哥,我想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了,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我会乖的……”
玱玹的头贴着玟小六的头,泪如雨下。
“她不是姑姑,姑姑已经战死了,她是静安妃,只是长的像姑姑。”
玟小六伤心欲绝的哭喊着,玱玹牢牢抱住她,两人就如儿时一般孤苦伶仃、相依为命。
哭了许久,玟小六才冷静下来。
皓翎王蹲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这三百年来,我一直在想找到你后要和你说的话。刚开始,是想给你讲故事哄你开心;后来是想如何开导你;再后来是想听你说话,想知道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最后,我想,只要你活着,别的都无所谓。”
“可她们都说你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去玉山接我?”
“当年我迟迟不去玉山接你,是因为你五个叔叔起兵造反,宫里各种意外层出不穷,我怕你有闪失……早知如此,我宁可危险点也要把你带在身边。”
玟小六再难克制,扑倒皓翎王怀里哭了起来。
皓翎王看着怀里痛哭的玟小六,想起曾经爱笑的女儿,心里十分难过。
几日后 轵邑城河边
相柳闭目坐在船舱里,陈蓁蓁靠在他的身侧。
“不见见她吗?”相柳突然睁眼问道。
轵邑城离皓翎很近,真的不想见见她吗?
“不见亦不念。”陈蓁蓁眺望着水面,平静道“只要她平安就好。”
想起辰荣熠的叮嘱,事非得已,她们最好不要见面,避免引起祸乱。
玟小六独自沿着岸边漫步,见到一搜小船划来,挥手喊道“船家!船家!”
船夫划着船,并没有理会岸边的玟小六。
这声音………是小六!
她怎么会在这里?
陈蓁蓁不知所措,求助帮看向相柳。
“搭那人一程。”相柳吩咐道。
“大人让我尽快送二位出城,不要惹人注意。”船夫为难道。
相柳冷冷瞥了他一眼,“辰荣熠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船夫打了个寒战,乖乖停船靠岸。
玟小六一边上船,一边道谢“谢谢船家。”
“不用谢我,是船上的………”船夫回头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古怪。
这两人什么时候换了张脸啊!
“是…是船上的小两口好心。”
玟小六抬头望去,只见两个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女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