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知意看着下面一堆让人忍俊不禁的评论,笑出了声。
她四处看了看装饰好的小院,心里的喜悦散了之后就只剩下了……空虚、失落和孤独。
好想他能在我身边啊!
詹知意逼迫自己遗忘刚刚的失落和孤独,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
“呼,真好看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活动吧!”
詹知意自欺欺人地压着情绪,打开游戏转移注意力。
她一直都这样。
肆意又压抑。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又是一年新春。
春节,又是不可避免的团圆饭和跨年party。
这次詹知意被要求必须出席party。
窗外地雪花一片片飘着,纷纷扬扬。
梳妆台前,詹知意百无聊奈地坐着,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如同她的人生,永远握在别人手里。
几个小时后,詹知意一袭暗紫色长裙搭配着数不清的细钻被迫高调出席。
“啧,真多人,几个小时不见,好想芙芙啊!”
詹知意一出席就是全场的焦点,除了这场宴席是詹家办的,她是名义上的继承人之外,大概就是她本来长得就挺好看的,化过妆之后更甚。
这次宴席很大,除了詹家和章家还有很多其它大家族的人。
就是妥妥的豪门宴会。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后,詹老太太来到台上开始致辞。
詹知意没有和大家一样围上去听,她只是找了一个沙发坐着,手里端着一杯可乐。
詹知意听着很平常的新年祝词,微微勾唇嘲讽地笑了笑,晃了晃高脚杯:“真虚伪,说事还要办宴会,说祝词。”
她知道今年的宴会主角是自己,什么高调出席也只不过是为了打脸来得更惨痛。
只不过是在警告自己所有的荣华富贵的来自于詹家,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宠物,一切的贫穷富裕都决定于主人,而宠物也不要肖想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譬如继承权。
但是詹知意确实从来没有想过继承家业,只是别人认为她想而已。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令人痛心的事。”
詹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们意意不幸得了不治之症,我……真的不敢相信,今年本来也是意意去公司实习的一年了,现在也只能由耀耀接受替他姐姐去实习了。”
詹老太太掩面,痛苦之色不掩。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詹知意。
眼里或疑惑,或同情,或嘲讽,或震惊。
数到目光一一射过,詹知意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淡地听着,看着詹老太太如何一步步为自己的孙子铺路。
说来好笑,之前信誓旦旦詹耀永远都不会替代她在詹家的地位的,现在就是她弟弟了,就能替她去公司实习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实习代表着什么。
至于身患不治之症,似乎也只有这个是真的了。
是啊,一个将死之人,有何必期待别人的善待呢?
他们没有昭告全世界就已经算善待她了。
詹知意不以为意地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微笑着扬扬高脚杯,然后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