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宅女子和各路宾客来到,女子一起拜了下去。
“民女叩谢二位大恩。”
前一秒还在深沉的方多病破功,急忙扶起众女:“赦免你们的是公主,我们只是办案而已,并无功德。”
西妃摇头:“我等此前确实存了暗藏金砖的私心,若非二位提点,定会再此落入恶人手中。”
方多病想了想,姑娘们重新开启新生活确实需要银钱:“我会告知百川院和监察司,将玉楼春的财宝匀出来补偿诸位,总够过个富足日子。”
众女闻言感激涕零。
慕容腰:“若二位日后能来车狐,定要告知我们,我二人顶礼相待。”
方多病:“你们分别多年不易,回去好好过日子,多攒些钱,我们去的时候大吃大喝,小心破产!”
慕容腰感激一笑,拍了拍方多病的肩头:“一言为定。”
陆剑池走到李莲花身旁,瞄了眼定坤,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之前听李神医起死回生,还当是笑话,这两日的事,陆某佩服!”他摸出个酒葫芦来,“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美酒,便赠与李神医,日后再见,再大醉一场。”
李莲花接过:“多谢陆兄美意了。”
酒葫芦不过在他手中过了个场,就被定坤讨要到了手。
定坤迫不及待地拔开葫芦塞子,嗅了嗅酒香,一脸陶醉。李莲花笑了笑,叮嘱道:“我话先说在前头,你喝了酒之后想对我做些什么的话,我可是来者不拒的。”
“你!”定坤羞赧地把酒葫芦塞回他手中,嘴硬道“这酒闻着也不是很香,我喝过比这好喝太多的,笑了,也不是很想喝它。”
“擦擦口水吧。”
定坤下意识捞了下嘴角,后知后觉被李莲花耍了,又再次把酒葫芦夺回来:“我不喝,你也别想喝了,哼!”
少师溜溜达达地跑过来,正逗着人的李莲花和被逗的定坤一齐看向他,少师脚步一顿,审时度势了一小下,也学着定坤的模样,叉腰冲李莲花哼了一声。
少师:娘亲,我跟你一边的哦,哼了爹爹,就不能哼我了喔。
众人一一拜别,几人走出女宅大门。
李莲花还念着替侍卫们解毒一事:“南胤人背井离乡,总要一处祭奠先祖。金满堂的祠堂找到了,可玉楼春这里却从未见过。我想侍卫们的解药配方与祠堂该是在一个地方。”
方多病皱眉思索,忽然施文绝却走了过来:“方少侠,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莲花一笑:“去吧,祠堂的事我来打听。”
二人走远,定坤勾着酒葫芦,在手指间晃啊晃:“他找方小宝做什么?还有什么秘密?”
李莲花唔了一声:“谁知道呢?”
“我觉得你知道。”
李莲花无辜地耸耸肩:“我也不是万能的啊。”
吊桥边,施文绝看左右没人,才道:“方少侠可是单孤刀的侄儿?”
方多病一愣:“是。”
“如此就好,刚才在李杜甫的雷火弹下救了我,施某感激,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求方少侠帮忙。”
“但说无妨。”
施文绝搓着手,追忆道:“十二年前,单孤刀曾带了一块天外云铁来到神兵谷,说要打一件宝甲给他自己,再铸一柄宝剑送李相夷……可他却死在与金鸳盟的争斗中,这实在说不通。”
方多病一愣:“为何说不通?”
“方少侠有所不知,天外云铁乃世间至刚至柔之物,神兵谷百年也只在单孤刀手上见过这一份。以之铸甲,除了同是云铁铸造那把李相夷的吻颈剑外,无物可破。我当年亲眼见父亲铸成,绝无问题,所以想问问,你舅舅去世时……身上到底穿没穿那件宝甲?”
方多病闻言怔住,脑中闪过在采莲庄中,挖出单孤刀尸身时的画面。
单孤刀的尸体静静躺在药棺之中,而尸身上正穿着一件宝甲,胸口则是一个破洞。
方多病呆在原地,施文绝却没察觉,自顾自道:“只有李相夷的吻颈可以穿透单孤刀的宝甲,那不正如之前四顾茶会上所说,单孤刀的死大有蹊跷吗?这些年家父每说起此事便耿耿于怀,所以我才来问方少侠的……”
方多病出言打断:“那件宝甲……他没穿。”
施文绝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太好了!太好了!我这便告辞,方少侠日后有事来神兵谷找我,定为你赋诗十首!”
他说完兴高采烈离去,方多病面色却沉如寒冰,内心暗道:爹爹尸身上有那件宝甲,却被剑刃洞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多病正在疑惑,少师小手滑进他手心里,李莲花笑吟吟来到他身边,定坤抛着酒葫芦。
“方小宝,快走。找到祠堂啦!”
映月亭外,李莲花带路,几人跟随。
方多病边走边与他交换着从施文绝处得来的新线索,李莲花面色微沉,显然也想到单孤刀的死有疑点。
面前露出一个残破凉亭,杂草丛生,雾气萦绕。
“就是这里了。”李莲花暂且放下单孤刀一事,绕了一圈,“雾气这么奇怪,与一品坟前的奇门之术一模一样……”
他走到一颗枯树前:“有样学样,破除之法应该就是这里。”
李莲花将枯树推倒,忽然山风吹起,雾气散去,但见映月亭后的山壁上竟是一处暗门。
“成功了,方小宝,你看这暗门里没什么旁的机关了吧?”
方多病还沉浸在施文绝道出的秘密中,一时恍神,顺口道:“嗯。”
李莲花点头:“那我们就进去看看。”
他说完往里走,刚踏入暗门中,咔嚓一声,地板翻转,李莲花落了下去,定坤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方多病这才反应过来,大惊扑上去:“李莲花!”
只听轰隆巨响,顶上石壁压下,方多病勉力撑住,可石壁极为沉重他无法挣脱,少师个子没他高,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得将自己的内力传给方多病作为支撑。
慌乱中,方多病想起还有一人,嘶哑声音叫道:“阿飞!”
笛飞声从林中应声而落,一见这般情景,冷冷皱眉:“麻烦。”
他飞身上前,运力将顶上石壁顶住,却在此刻,两侧墙壁伸出半截挤向三人。笛飞声双手顶天,无暇顾及,只能靠方多病和少师撑住,少师倒还好,方多病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