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和笛飞声两人从屋内出来。
走到院子中,只见每走一段就有一小团燃烧的火堆。两人觉得奇怪一直沿着火堆走,走到了王氏房间附近。只见管家婆婆神神秘秘地在烧纸钱,嘴里念念有词。
李莲花:“管家婆婆?”
管家有些恐惧、敬畏,低缓着声音让二人小声点:“嘘,今日是庄上王娘子的忌日,采莲庄接连出事,有怨灵,我给王娘子多烧烧钱,请她凡事勿怪勿怪。”
说完,管家又神神叨叨地烧起纸来。
李莲花:“王娘子忌日?也就是七年前采莲庄第二次发生命案的日子……”他盯着燃烧着的火堆思索。
薛玉镇上湖边,李莲花和笛飞声来到这儿,看到一个少年正百无聊赖的等着,看到他们眼睛亮了一下,发现不是自己等的人,又失落地低下头。
李莲花:“小兄弟,你是在等郭二爷吗?”
“你们是谁?采莲庄的吗?”
李莲花含含糊糊的应承:“你等他做什么?”
少年直起身来叉腰道:“老子今日生辰,我每年生辰坤老头都会来陪我一起玩,一起学唱戏。他今日怎么没来?是不是他那个哥哥又把他关起来了?”
笛飞声:“每年生辰?今日?”
李莲花、笛飞声意识到什么,相互对视一眼。
“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郭坤的?”
“七年前。”
“七年前?你想也不想,记得这么清楚?”
少年骄傲道:“那当然。因为是我六岁生日那天晚上,当时我和家人走散了,一个人在巷子里哭,刚好坤老头也偷跑出来玩了。他看到我在哭,就一直陪着我一起玩,一直到快天亮了我家人找到我,他才离开的。”
李莲花与笛飞声对视思量。
李莲花:“也就是说第二任续弦王娘子死的当晚,郭坤根本不在采莲庄内。”
他得到了线索,从兜里掏出糖豆来递给小少年,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就往街上走去。
“你去哪儿?”
“去买点吃的,回去好哄人。”
……
方多病拎着两个袋子进屋,却见一碟茶香鸡放在进门正对着的桌上。
方多病疑惑地走进来一看,李莲花正坐在侧面榻上一边掏着糖豆吃,一边看着他进来,还往后张望了一番:“定坤呢?没跟着你一块儿?”
“定坤出去买东西了。”方多病意外他在自己房间里,“死莲花,你来做什么?”
李莲花懒洋洋地起身上前,微微挂着笑:“知道你从昨晚恶心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特地出去给你买的。赶紧吃吧。”
方多病愣住:“其实我刚刚和定坤已经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了。不过,还算你有点良心!”他故作嫌弃地看着面前的茶香鸡,一撩衣袍,开心地坐到桌前,撕下一大块鸡肉,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摇头笑笑。
“死莲花,你别以为拿只鸡就可以糊弄少爷我!本少爷直觉从来没错过,阿飞那个人来历绝对不简单,我不知道你清楚他多少,但无论如何,行走江湖,机警点总是好的。”
“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少爷,倒是给我说教起来了。”
方多病白了李莲花一眼:“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长记性!吃一堑长十智,被某些人坑过的事我都记着!”
李莲花喝茶掩饰,假装没听懂。
“你明明是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嘛。”定坤拎着一个大包裹进门,“让一让,让一让,腾个地方给我哈。”
方多病捧着茶香鸡站了起来,看着定坤将大包裹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哇,你都买了些什么?这么多。”
李莲花拆开大包裹:“拨浪鼓,风车,虎头帽,嗯被压扁了的糖葫芦……狗链子?”他拉出链条,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定坤。
“咳,这是狗链子吗?”定坤掩饰般将它收好,将李莲花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夺下,“功效差不多,差不多啦。”
“买这么多小孩子用的东西干嘛?”方多病嘴里鼓鼓囊囊的,想到什么瞪圆了眼,“你要生了?!”
“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定坤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还没来得及吃的鸡腿,在方多病不舍的眼神中忿忿啃了口,“别忘了答应我的,带孩子你可跑不了。”
“少师要来了?”李莲花搓搓手有些期待,但对于定坤要将少师托付给方多病的行为有些不服气,“那怎么就给他带了?我也能带啊。”
定坤故作深沉地坐下来,理理自己能想到并买回来的玩具:“你没带过小孩,你还年轻,不懂的地方多着呢。”
“小孩子很难带吗?”方多病也坐了下来。
“据我已有的经验来讲,很难评价。”定坤将包裹扎紧,托腮叹气。
“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躲小孩子才出来游历的吧?”李莲花吃着顺手牵羊的糖葫芦,开玩笑道。
定坤郁闷脸转向他,也不说话。
“……还真是啊。”李莲花讪讪地放下糖葫芦,“你放心,少师一定不会是那种熊孩子的。”
“就是就是,我师父的佩剑,就算化形成小孩子了也是个乖小孩。”方多病振振有词。
“借你们吉言喽。”定坤味同嚼蜡地啃着鸡腿。
“哦对了。”方多病拍拍手,拿出他先前一直提在手里的两包东西给李莲花,“你们是不是也疑惑郭坤为什么昨夜会突然对你出手?”
李莲花打开他递过去的两包东西,里面是两堆药渣:“这是什么?”
方多病神秘一笑:“昨日郭坤的药渣。我查过他的药方了,你猜昨日是谁命下人换了他的药?”
李莲花将药渣包好合上:“自然是他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