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关带着尉迟源走进山洞。
埋头数草玩儿的扶桑听到动静抬起头,甜甜笑开:“爷爷!”她呲溜一下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元天关单手将她抱起,颠了颠。
再看尉迟源,他已经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先生,她……她……”
“路上捡的。”
“明明是亲孙女!”扶桑不服气。
尉迟源内心已经炸了,没想到替先生向龙神求子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虽然差了辈儿,但龙神果然是真的!他缓冲了好一会儿,对龙神的膜拜蹭蹭往上涨着,一老一少早就往里走去。尉迟源急忙跟上:“先生这地方巧妙,外面都瞧不出来里面有活人。”下秒一惊,“元仲辛?!”
尉迟源赶紧冲上去,扶住元仲辛:“怎么还受伤了?!”他赶紧按人中,看着没反应,直接拿起水囊含了一大口准备喷醒元仲辛。然后,被扶桑的好奇目光和元天关的死亡凝视给盯冒汗了,尉迟源艰难咽下嘴里的水,将手上沾的水泼在他脸上,元仲辛缓缓醒来。
尉迟源拍胸脯:“谁伤了你,别慌,我替你报仇!活剐了他。”
元仲辛扬扬下巴:“去吧。”
尉迟源没懂:“什么意思?”
元天关好心解释:“我动的手。”
尉迟源茫然:“啊?那……为什么呢?”
元天关根本没理他,自己坐下。扶桑坐在他怀里,晃悠着小腿,惬意极了,她美滋滋地掏出小兰花做的鲜花饼,因为兜里有阵法的缘故,鲜花饼还是刚做好的模样,闻起来还是那么香,她将一块掰开,递了较大的一半到元天关嘴边:“是娘亲做的鲜花饼,可好吃了!爷爷你也吃!”元天关见她啃得开心,便张口吃了下去,确实美味,可再好吃的鲜花饼怎么会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坏呢,他目光中藏着探究,扶桑看不懂,只以为元天关也觉得好吃,小腿晃悠得更欢了。
这小孩儿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元天关嚼着鲜花饼深思,还是先把她放眼皮子底下看着,秘密总会有藏不住的那天。于是在外人看来,这爷孙俩感情很亲。
尉迟源出声:“对了元先生,我见过七斋的人了。”
元天关当没听见。
尉迟源接着说:“他们说找到北河星了。”
元天关猛地转头:“什么?”
尉迟源:“还说要用北河星跟您换人,换谁啊?”
元天关眯眼:“七斋让你传话?”
尉迟源:“嗯,但我觉着有蹊跷,您说北河星潜藏极好,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找到,真假可难说。”
“什么时候换人。”
“就在今日。先生,搞不好是假的。”
元天关笑了:“不重要,这买卖可以谈。”
元仲辛一直在默默观察尉迟源和元天关。
……
岳麓山山道上,小景环目四顾。
“怎么是你,赵简呢。”
小景转头,元天关和尉迟源就在身后,扶桑被元天关牵着,乖巧得很。
“赵姐姐行踪受限,我这种小人物,才没人留意。”
元天关发问:“你们想用北河星换元仲辛?”
“人带来了,元先生请随我来。”
小景在前头带路,尉迟源就要跟上,元天关一把拦住他,低声开口:“你留下,看着扶桑,守住元仲辛。”
“是。”尉迟源牵过扶桑的小手,抬眼,正看到前方小景回头,眼光扫到他这里,尉迟源立刻低头。
扶桑挥挥小手:“爷爷再见!扶桑和大叔等你回来。”
元天关没在意尉迟源的异样,以为是对自己俯首,他摸了摸扶桑的脑袋作道别,迈步跟随小景而去。
尉迟源神色复杂看着二人背影。
……
尉迟源和扶桑还在原地等着元天关归来,韦衙内和薛映靠近两人。
尉迟源问:“你们也是为龙神效命?”
正在发呆的扶桑一下子昂起头,龙神?觞阙叔叔?
韦衙内笑道:“是啊,本来不信龙神,可你猜怎么着,就一眨眼,人从开封来了潭州,神不神!”
尉迟源点头:“确实神通广大。”
韦衙内下套:“其实我没明白,龙神要元仲辛做什么?”
尉迟源一副认真的模样:“想必与龙头有关。”
韦衙内惊讶:“这你都能想到。”
尉迟源勉强压住想要翘起的嘴角:“普通人没有我这样智慧,又怎能揣测龙神心意,走,先把元仲辛给你们。”
尉迟源给两人带着路,扶桑隐隐有些不安,她晃晃尉迟源的手:“大叔,我们不等爷爷了吗?”
韦衙内像是才注意到扶桑的存在:“这小女娃是谁?小模样长得真周正,以后定是个美人!”
扶桑有些害怕,她用了点力晃动尉迟源的手:“大叔?”
尉迟源想将她抱起来:“外面晒,我们进去等爷爷,扶桑乖。”
扶桑一下子扭过了身子,避开了他的手,她扫视了三人一圈,握了握小拳头:“扶桑自己等爷爷!”说完就按着原路冲了出去。
“欸——”尉迟源想拉住她,被薛映拦住:“我们先进去救元仲辛,这几步远那小女孩儿跑不丢。”
“那……那好吧,你们先随我来。”尉迟源将二人引进山洞。
结果,山洞里空无一人,尉迟源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打开的铁链。
韦衙内惊得要跳起来:“元仲辛呢?!”
尉迟源也懵了:“我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
薛映皱眉:“是元天关把人藏起来了?”
尉迟源摇头:“不可能,元先生一直跟我在一起,哪有时间藏人?”
“那人呢?”
尉迟源奇思妙想:“难道龙神动用法力,把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