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漫天雪花。小女孩安静地坐在板凳上看书,一旁的老人头发早已花白,在床上织着毛衣。
汪清宜(幼年)“姥姥,您歇歇再织吧,看您满头的汗。”
小女孩想去擦擦姥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被老人轻轻挪开。
姥姥“甭费事儿了,你继续看书去,我不快些织,到时候你小弟弟(指舅舅的儿子,表弟)就赶不上穿啦。”
十一岁的汪清宜虽然还是半大孩童,可她却懂得生与死,懂得二舅舅对姥姥的不满,懂得父母的不容水火。
所以,她听到姥姥暗讽自己年事已高,指不定哪天就归西时,只得低下头暗暗伤神。
汪清宜(幼年)“os:姥姥又这样说,明明姥姥家世不错,却偏要嫁去那小山村,明明姥爷的店生意红火,却让大舅舅给折腾没了。”
她可不是胡说,是从妈妈那里听来的。
姥姥生于临建国时,建国后父亲靠着祖辈残留的一些家产做起生意,在当地小有名气。
可姥姥是个倔脾气,青年才俊与大老板她不嫁,转头带着嫁妆爱上小山村里的小农民——姥爷。
光辉事迹总是惊人地相似。姥爷靠着姥姥的嫁妆在镇上开了窑厂,在镇上盖了大房子。
之后姥爷怎样拼搏,母亲就没说了。只说母亲嫁进村子里时,姥爷又开的一家超市被大舅舅接手了,后来被大舅舅折腾没了,再后来一分了家,四家虽然常见面,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姥姥是来汪汪家养病的。
三日前,正值汪汪暑假。
汪母:“喂,妈。”
姥姥“女啊,我这有点不得劲(不舒服),你看看能不能去你们那啊?”
汪母立马察觉到了一丝喘气。姥姥发病了,还不轻哩。小汪也不知道姥姥具体有什么病,猜测是心脏病什么之类的吧。
汪母“啊,孩儿他爹出差了,你让二哥给你带过来吧。”
姥姥“中,中(行行)。”
汪汪坐在一旁,听着母亲与姥姥的交谈。
母女二人站在路旁,晚风习习,吹的人昏昏欲睡。小县城与小镇并不是很远,20分钟左右二舅便到了,电动车后座载着姥姥和用床单兜着的行李。
这三日妈妈就陪着姥姥在医院打针输液,从医院里回来就匆匆上班,留汪汪在家陪姥姥。
一日清晨,汪汪缓缓醒来,就看到姥姥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妈妈跪坐在一旁。
汪汪再见到姥姥,是遗体火化的时候。
三日后,正值汪汪暑假。若是参加葬礼,也不耽误学业。
姥姥没有葬在董家(姥姥母家),没有葬在小山村,而是葬在了小镇。或许,姥姥泉下有知,也能觉得她的孩子至少懂得她的心意。
汪清宜“后来,我偶然在母亲抽屉里看到了姥姥常喝的茶叶,和姥姥常佩戴的佛珠首饰。”
汪清宜“这是姥姥留给我的。我因为这件事就爱喝茶,是不是很荒谬?”
时葭“哪里荒谬?因为思念一个人而做一件事,恰恰证明了她在你心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汪清宜“嗯,也对。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泡杯茶来。”
太阳已经落到看不见的地方,残阳似血,照射在人的脸上,显的楚楚动人。两个女孩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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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章有些凌乱,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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