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长相思》204

西陵。

“西陵族长，从前我总听说，你们四大世家从不参与王权争斗。但你们西陵的女儿似乎嫁入了西炎为后吧？”初瑾漫不经心的开口。

“陛下说得是。”西陵族长尽力稳住心神，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当初舍妹出嫁时，西炎王并未登基。”

“所以在西炎王登基之后，你们便放弃了那个已经成为了西炎开国王后的西陵嫡女。”初瑾微微一笑，“四大世家的行事风格还当真是如出一辙啊。”

西陵族长冷汗直下，也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位辰荣王的心思。倒是一旁的玖瑶，眼里写满了嫌弃。

可不是么，四大世家看似信任血脉关系，以联姻作为合作的纽带，但实际上，舍弃起来也毫不留情。涂山氏如此，西陵氏亦是如此。

“西陵族长，你说你们舍弃了自家的嫡女，不支持她的嫡孙登位便也罢了，为何又偏偏与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联合起来，算计我与小夭的性命呢？”

“陛下恕罪！”西陵族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俯首磕到了最低。

“手下败将尔，竟妄图翻身博胜。”初瑾的声音极为平淡，西陵族长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屑。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楚，这句手下败将究竟说的是这两颗人头的主人还是说的是他们四大世家，又或者，两者都是。

“陛下，此番之事乃西陵之过。只求陛下高抬贵手，我西陵愿举族归顺于陛下，往后唯陛下之命马首是瞻！”西陵族长连忙抛出了他们的求生条件。

“马首是瞻？”初瑾轻笑了一声，“可惜，这种承诺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西陵族长顿时脸色苍白。

西陵好歹是中原四大世家之一，纵使如今的实力大不如前，但到底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可比的。陛下说这样的话，究竟是不信任西陵，还是根本瞧不上西陵？

“西陵族长，你好像很意外？”瞧着他眼中的诧异，初瑾徐徐开口。

“陛下是瞧不上西陵么？”

“也罢。”初瑾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今日我便叫你死个明白。”

“这世间，人心复杂多变，想要一个人的忠心不难，但想要得到一个世家的绝对忠心，那便是痴人说梦。”初瑾缓缓开口，“不是说绝对做不到，而是，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想过要彻底收服四大世家。我让凤氏商行入驻中原也好，后来救下涂山璟也罢，其实都只是为了让你们不要成为我的挡路石，为了给我重回紫金宫争取时间。”

“我初入中原时，允了你们一次来杀我的机会，是为了震慑，为了逼你们与我合作。”初瑾淡淡道，“当然，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反应过来的。但等你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目的早已达成。”

“西陵族长，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四大世家的利益与王权是此消彼长的。”初瑾缓缓道，“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我从来都不需要四大世家的忠心，我需要的是……四大世家的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