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涂山篌的抱怨与不甘,初瑾一如既往的淡然。直到他发泄完了,初瑾才淡淡的开口,“涂山篌,你比不得涂山璟的地方从来都不只是身世,更是眼光与格局。”
涂山篌猛地抬起头来,“你胡说!”
初瑾不紧不慢,继续道,“中原四大世家,以联姻为基础,以此来巩固四大世家共同的利益。为了让四大世家更为团结,他们确立了一位话事人。”
“四大世家当中,鬼方最为神秘,不适合出现于人前。西陵将嫡女嫁入了西炎为后,掺和进了西炎的王室之争,自然不适合再成为话事人。涂山富可敌国,赤水兵强马壮,话事人的位置最终落到了赤水族长的身上。”
“但此后,赤水族长又将自己的嫡女嫁入了辰荣王室,同时,还手握一个不姓辰荣的辰荣王子,自然不适合再成为话事人,是以,四大世家需要一位新的话事人。”
随着初瑾的话,涂山篌慢慢平静了下来,就连防风意映也竖起了耳朵,细细听着这些自己从前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消息。
“让涂山成为话事人,乃是四大世家唯一的选择。”初瑾道,“而涂山氏中,唯有涂山璟的出身最为合适。再加上,他确实足够聪慧能干,是个可塑之才。”
“这些年来,四大世家对他精心培养,这青丘公子之名既是他自身才学的体现,也是四大世家刻意为之。”初瑾望向二人,“涂山璟注定是四大世家的话事人。涂山族长的位置也注定是涂山璟的。”
“而你,”初瑾微微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出身已经注定了你永远不会在四大世家的选择范围之内,也永远不会被六大氏族所接受。”
“便是涂山璟真的死了,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你。”初瑾的话一点一点的打破了涂山篌所有的希望,“无论你如何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涂山篌眼底的恨意更甚。
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出身便是一道硬伤,只要有这个出身在,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比不上涂山璟的。可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涂山篌突然抬眸看向初瑾,一字一句的问道,“那殿下呢?又为何会选择与涂山璟合作?甚至还这般费尽心力的保他?”
初瑾微微一笑,“涂山篌,你是想问,本宫为何不选择与你合作,对吧。”
“也不妨实话告诉你。”初瑾道,“一则,是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替本宫收拢中原的大部分世家、氏族,成为本宫的助力。”
“二则,是因为你的愚蠢短视,本宫害怕被你拖累,自然不会与你合作。”
“你……!”
涂山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初瑾打断了,“时至今日,你竟然还看不出来,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涂山璟从中周旋,不舍得要了你的命。可你竟然还这般不知死活,敢对涂山璟动手。”
“涂山篌,涂山璟心善,不愿对你下狠手。可本宫,却没有这般好脾气。”初瑾道,“你若再敢坏了本宫好事,本宫不介意送你去见阎王。”
“你敢!”涂山篌色厉内荏。
“你若不信,大可试试。”初瑾淡然道,“届时你便看看,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在本宫的手下,将你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