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水镇将小六送回家后,意映有些疲惫的向着木屋走去,而叶十七则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她后面。
推开小院的木门,意映忽然转身看向十七,她对上十七的眼睛。
“对不起……”叶十七有些愧疚的说。
“你不用向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小六,这件事情的过错也揽不到你身上,你……”意映顿了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看向十七可怜巴巴的面容,叹了口气。“你不用那么卑微。”
说罢,意映转身离开,心中也觉得讽刺,堂堂青丘公子在自己面前姿态放的这么低,何必呢?
而十七也敏锐的发现今日意映对他的态度好了些许,他不由得嘴角上扬。
一个月后,在老木的张罗下,麻子和屠户高家的闺女春桃定下了亲事。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每日的生活,依旧和前一日一样。
在一年后,老木为麻子和春桃举行了简单热闹的婚礼,意映有事离开了清水镇一段时间,十七则代替她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时间过得很快,意映如今也开始放手不再执着于剧情的限制,她对十七的态度也开始转变,至少不像从前那般疏离。
麻子和春桃成婚后也没有再频繁的来回春堂,意映有时会带着十七去小六那打打下手或是闲聊几句。
总而言之,一切的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凡,而意映也明白,回归的剧情该开始了……
直到有一日意映与十七在街上闲逛,忽然见前方人群吵闹,她向前几步只见回春堂的老木与串子在地上打滚。
很明显,一旁的黄衣女子在对他们施展的控身法术,女子像戏耍猴子一般戏弄着老木,一旁的石阶上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少女边看边笑,时不时点评几句:“海棠,我要看他摔连环跟头。”
海棠果然让老木在地上摔了个连环跟头,少女娇笑,拍着手道:“蹦蹦跳,我要看他像蛤蟆一样蹦蹦跳!”
十七在一旁皱着眉头,意映的声音传来,“你想救他们?”
说起来意映并不想管这闲事,但她与小六交好,出于情意她掐了个法诀,二人也就停止了被动的行为。
“海棠!我不是说了,要看他们蹦蹦跳吗?!”少女皱着眉头看向身旁的人。
海棠解释:“小姐,不知为何……”她的眼神看向人群之中,只见意映神色淡然的看着她们。
她连忙说出自己的想法,“小姐,应当是那个人…”
随后,她又压低声音在少女耳畔说:“那人的能力在我之上,一切等公子回来再说。”
“何须如此!若是平常此等贱民冒犯了我,我就是杀了他又能如何!”少女神色有些不耐烦,意映平静的眼神也被当做了挑衅。
就在此时小六赶了过来,她看了一眼此时的情形,上前几步挡在意映前面,对着面前二人郑重的说:“既然姑娘也尽了兴,你们之间有没有生死的仇怨,不如此事到此为止。”
少女看向小六,“我的规矩却是冒犯了我的人就要死!轩哥哥不许我伤人,我不伤人,我只看他耍杂耍,我还没有尽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我这样说话?”
老木一个铁铮铮的老爷们儿,居然眼中有了泪光,对小六乞求:“杀了我!”他此时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动弹的能力,浑身无力,根本起不来,他实在受不了周围的人看向他指指点点的目光。
小六扯出一个笑容,手中已经开始放毒,还想再说几句,意映则是出声:“清水镇人、神、妖杂居,自有一套它的规矩,来了这就要守这的规矩,姑娘如此蛮横无理,怕不是哪个王孙贵族的后代来此游历?”
“与…与你何干?!”少女有些紧张,但还是凶巴巴的回道。
“自然与我无关,只不过这清水镇多的是亡命之徒,近来夜晚寒气重,这夜黑风高的,哪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怕再次见到你这张貌美如花的脸时,就是在席宴上了。”意映毫不客气的讽刺了一句。
小六与十七也上前将老木与串子扶起。
那少女似乎是气急了,指着意映,“你!你怎么敢?!”
意映嘴角勾起,这次她的眼神中是带着明晃晃的挑衅,“若是在席宴上见到姑娘,我定然多为姑娘烧些纸钱!”
“小六,十七,我们走。”
她说罢没有再给一个眼神,转身离开。
小六走时也回头微笑着说:“我在回春堂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