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邪神（15）

“先生，你什么时候可以结账？”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友善。

“我……姐姐回去拿钱了，等一会儿就结账。”我有点窘迫。

“请你跟我到后面来一下吧。”服务生淡淡地说道。

“不行，我要在这儿等她，不然她回来会着急。”我不能走。

“还是跟我来一下。”说着，服务生拉住我的手臂，要拉我走。

伟大的herobrine是他能够拉动的吗？

“快跟我走，别影响其他客人，别让我动手啊！”服务生拉了几下没拉动，顿时变了脸。另外几名服务生也围了上来。

被他们围住，我心中莫名有种被压迫的感觉。伟大的herobrine是你们可以碰触的？

就在他们抓向我的时候，我挥了下手，用了一个低阶的雷系魔法——电场。

在我想来，围着我的三名服务生应该会被震飞开的。但没想到的是，当我的雷之电场碰触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瞬间化为飞灰，就连我身前的桌椅板凳也是一样。

等我意识到不对，想要收回雷之电场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雷系魔法是攻击力最强的，电场张开三米，不止是三名服务生，连带着那两名正在旁边看笑话的青年之一都被笼罩在内。

另一名青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眼前化为灰烬，瞬间惊呆了。而我身边则骤然一空。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原本还嘈杂的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魔法师！”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幸存的青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心中竟然有点慌。人类竟然如此脆弱吗？在刚刚释放雷系魔法电场的那一刻，我几乎下意识地认为，他们只是会被震飞或者抵挡住我的魔法，却没想到，他们如此脆弱。是啊！这些普通人类，好像就是如此脆弱。

但我不能走，我要在这里等赛里斯。

所以我就站在原地，而食客们已经反应过来，在惊呼声中惊慌失措地向外跑。那个幸存的青年也跑了。

整个餐厅迅速空无一人。没过多久，赛里斯回来了。

她看到我一个人站在餐厅里，疑惑地问：“海若，你怎么了？”

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很特殊的情绪：“赛里斯，我好像犯错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当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从外面跑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赛里斯。

赛里斯没有骂我，而是将我搂在怀里。自从我长得和她差不多高之后，她就很少这么做了。

“都怪我，都怪我，不是你的错。”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她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当街杀人，拿下！”身穿甲胄的士兵快速围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从赛里斯怀中挣脱出来，之前内心的不安在赛里斯怀中已经被消除了。当我感受到这些士兵要威胁到赛里斯的安全时，我心中想的唯有守护她。

电光闪闪，雷弧长鸣，闪电元素迸发，化为一堵雷电之墙挡在了我们身前，我厉声道：“不想死就别过来。”

“魔法师？是魔法师大人？”为首的将领顿时一愣，所有的士兵也都下意识地后退。

那将领更是在瞬间态度大变：“尊敬的魔法师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充分认识到了魔法师在斯曼帝国的地位有多高。在我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之后，为首的将领表示，平民竟然冒犯魔法师，死有余辜。然后，他恭敬地目送我和赛里斯离开了。

就这么简单吗？那可是死了好几个人啊！人类的世界，原来并没有公平。

尽管解决了麻烦，但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受。赫本牵着我的手，用她的温暖安慰着我，少有地没有骂我一句。

我杀人了。

这个念头我脑海中徘徊，我杀人了？虽然当时，他们可能确实一点过分，可是......

这种念头对于后来的我来是不可能的，我是毁灭之神啊！但那时，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内心徘徊。

……

餐厅内。

“将军，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毕竟死了这么多人。”

“你们懂什么？没看到那个年轻人刚才是如何释放魔法的吗？雷墙术瞬发，那可是四阶魔法。瞬发四阶魔法，你们知道是什么概念吗？那是七阶大魔导师才能做到的。他这个年纪，七阶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他身上一定有强大的魔法装备。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够拥有强大的魔法装备，背后必然有大人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指不定是哪位大人物的后代呢。赶快善后吧。”

……

一个小时后。

“什么？君儿死了？怎么会？他怎么会死？混账！到底是谁杀死了君儿？！”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他用的是雷系的魔法，低阶的电场……”

“君儿死了，你怎么没死？”

“君儿、君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混账、混账！到底是谁杀了君儿啊？！”

……

回到魔法塔，看我始终有些闷闷不乐，赛里斯就坐在我身边陪着我。

“怎么了？还在想那件事？都怪我，怪我没有带钱。”说着，她轻轻地捏捏我的脸。

我有点不适应她这种轻柔的捏法，有点痒。

“我只是没想到那些人那么脆弱，我没想杀他们，只是想把他们推开。但我毕竟失手杀了人，没事吗？魔法师杀人不用负责？”

赛里斯轻叹一声，道：“魔法师本来就能够被豁免很多罪责。这是我们斯曼帝国的规定。”

“可是，这公平吗？”我问她。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绝对的力量吧。”赛里斯轻轻地搂着我的肩膀，“海若，答应我，以后你不要欺凌弱小，至少不要再对普通人施展魔法，好吗？尽管我们是既得利益者，但我希望你能守住本心。这件事我去处理，我会找老师帮忙，请他给那些死去的人的家属补偿。”

“嗯。”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有绝对的公平，但心中还是不太好受。

不过在我成为毁灭之神之后，却深深明白了实力的差距注定会造成不公，不论在何时何地。

赛里斯似乎也受到了我情绪的影响，第二天也没再说出去。

高老头得到了赛里斯情况汇报之后，说他会处理，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对这个世界多了一点认知，也多了一丝厌恶。毁灭的种子，悄然种下。

庆典如期举行，地点就在魔法塔前巨大的广场上。一大清早，士兵就将广场围住了，广场地面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布置，按照不同的颜色划分为不同的区域。

广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六芒星阵上方悬浮着一个高台。

六芒星周围，有着代表水、冰、雷、火、土、风、光明、黑暗、末影等诸多属性的元素。我来到广场的时候，这里早就站满了魔法师。魔法师还真不少，一个个穿着宽大的魔法袍，看不清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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