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黎那不是相柳的坐骑毛球么,糟了!
毛球朝那男子吼了一声,腓腓怕得要死,赶紧往男子怀里钻去,男子护住了它,对毛球哈腰道:
玟小六雕大爷,您也知道啊,这腓腓实在不好抓,要不是我先把它诱了出来,您就是想吃也吃不到啊!
毛球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它可不理会这些,一挥膀将一旁的岩石拍的粉碎。
男子被吓得连连后退,急忙称赞毛球抓力惊人,然而就在下一瞬,男子一边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一边道:
玟小六今儿个是真不能让您吃这个腓腓了!
语毕,将手中紫色药粉砸向毛球,毛球被他击出的药粉迷得昏昏沉沉。
就在昭黎决定将那男子拦下时,忽感一阵冰冷。
一片叶迅速刺向男子面庞,昭黎抬头望去,不远处有一白发银面之人坐于树上,那人正是相柳,他正冷冷地盯着那男子:
相柳毛球,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人心狡诈,这会长记性了吧。
毛球应了声缓缓倒地。
男子又故技重施,将药粉砸向相柳,暗处的昭黎心提到了嗓子眼。
相柳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相柳你在往我身上扔这些破玩意弄脏我的衣服,我就剁了你的手。
男子抱着腓腓急忙往林子深处跑去,昭黎知晓那男子不是相柳对手,此刻,她只想救她的腓腓……
她运转灵力想呼唤腓腓逃离,而那腓腓死死躲在那男子怀里不敢动弹半分。
无奈,她被急得方寸大乱,第一次在相柳眼皮子底下施法救人,却被相柳一把抓住,相柳见是她,再转眼看那逃跑的男子,眼里尽是怀疑之色。
昭黎连连否认,可终究是徒劳,他一招手,两位辰荣士兵立即现身。
相柳将她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辰荣士兵面面相觑,可即使内心再有疑虑,还是照做将昭黎押走。
昭黎相柳大人,我与那人无一点关系,只请大人饶过腓腓啊!
相柳并不理会她,只转头盯着林中迷路的男子,那才是他的猎物。
就这样,昭黎被相柳命人关进了一处营牢。
此营牢内隔绝一切灵术,故昭黎无法施法感知腓腓生死。
当年师父战死,她为他收尸后,曾一度郁郁寡欢,她想起幼时听生母哼过一首曲子,她一遍一遍回忆哼唱着,那是一首用来怀念亲人的曲子……
师父于她包容疼爱,让她久违感受到了被人关照的温暖,然而这份温暖她注定受不住。
如若早知这份温暖消散如此之快,一开始就不该去接受。
而就在当时,那只腓腓跳入了她的视线,腓腓不忍见她神伤,变着身姿逗她笑。
辰荣山除了毛球并不养其他兽类,有也只有被吃的份,如若让他们发现这腓腓只怕是非吃即卖不可了。
她望着那洁白的小家伙,叹道:
昭黎赶紧走吧,有一个像你一样白的鸟会吃了你的!
然而腓腓并没走,在地上打着滚转圈试图逗乐昭黎。
她身上弥漫着太多哀伤气息,腓腓以逗乐她为己任,长伴于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