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抉择

翌日，简子淞向姜渊玖黎告别。

玖黎趴在窗上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经问道：

玖黎真的还会再见吗？

姜渊缓缓踱步至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姜渊会的，我们也该出发了。

玖黎嗯？

玖黎回头望他，一脸疑惑。

玖黎去哪里？

姜渊回汝山。

她听闻一惊，想起他和汝茵一战，支支吾吾道：

玖黎那个，是我自己回去还是……

姜渊我送你回去。

玖黎生怕他又回去寻仇和汝茵开战，忙辩解道：

玖黎汝茵姐姐已经不会用毒了……

姜渊我不杀她，我只是把你送回去，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

见他如此说着，她便放下心来，庆幸道：

玖黎只要不大开杀戒就好……

姜渊微微挑眉，眼底眸光流转，俯身靠近玖黎，质疑道：

姜渊我像是那种人吗？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

玖黎挺像的。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直口快，头皮瞬间发麻，心底将自己臭骂了一顿。

姜渊也不恼，眉眼晕开笑意，只觉得有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充满轻佻：

姜渊看来你还挺了解我的啊。

玖黎打着哈哈，错开身来，慌乱站起，眼睛望向别处，轻声道：

玖黎不敢了解。

姜渊唇角玩味上扬，越是靠近她，她越是慌张后退。

退无可退后，她的后背紧贴在窗边墙壁上，转头还能从窗口望见楼下街道行人，直至那景被姜渊手臂挡住。

她整个人都紧贴在墙壁和他之间。

他们离得很近，她明显感觉到眼前之人的呼吸和体温。

他向她俯首而来，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渊其实，你不用怕的，待我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可以慢慢了解我。

她那该死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姜渊垂眸望她。

想起昨夜暗巷，她是否也是如此神情？

姜渊（不确定暗想）所以，她也是喜欢我的吗？

暗巷之事，他实则后悔，他从未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会在她面前方寸大乱。

玖黎视线缓缓靠近姜渊脸庞，忽而发现他的耳朵不知何时已鲜红成一片。

她收起视线望着地上，不确定道：

玖黎所以，等你事情结束，我们还会见面吗？

姜渊是啊，到那时，我会问你要答案。

玖黎什么答案？

姜渊抚起她的脸庞，眼神异常坚定地望着她：

姜渊玖黎……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而他原本没有想那么快让她抉择，可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之感。

他要确定，确定他爱着的人也爱他，这样他便不再会有任何顾虑，任何僭越的顾虑。

即使他已经僭越……

这是玖黎难得一次见他如此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地开口。

她打着哈哈，满不在乎道：

玖黎喜欢啊……当然喜欢。

姜渊眸色渐暗，缓缓摇头，耐心道：

姜渊我不要讨好，我要你讲真心话，如若喜欢，那我们便在一起，如若不喜欢，那我便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玖黎满脸错愕，以前总从戏折子上看到情情爱爱，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能见多了人间情爱，总觉得人类表白都太过含蓄，总让人看得后知后觉，第一次被表白，竟如此干脆利落。

她被一个响指打断了思路，抬头望去，姜渊满眼含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她的头发：

姜渊你的答案我可以等，先准备准备，出发去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