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暖黄色灯光打在孟晏臣身上,我透过电梯门静静地,思绪略显游离,心里喃喃自语,但目光却从未从孟晏臣身上离开,那只手已经不疼了,可能是孟晏臣处理得当,及时得到就医,可能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避风港,得我所愿,如我所想,我知道,因为我的变化导致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将转变笔锋,我不会再像今天这般有所准备,面对宋焰我有的是招数,可一旦主角成了孟晏臣,那便是洪水猛兽,无路可退。
门开,我跟随在孟晏臣身后,一墙之隔,留下给我的时间也逐渐缩减,说实话,我该跟孟晏臣说什么呢?我不是许沁,她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这个人支配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我顿住了,我会离开吗?是生老病死的正常离开?还是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的钻进别人的身体里,做着原主人公曾鄙夷不屑的事情,直到进度条拉满,我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地鸡毛?
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专挑别人不圆满的悲剧强行大团圆?
逆天改命?
我倒吸一口凉气,竟干折寿的事。
许久不见我吱声的孟晏臣,转身面对我,
孟晏臣“伤口还疼吗?”
我摇摇头,快步上前走了两步,这两步我走的急缓,像是再给孟晏臣移步的机会,他没躲,甚至还微张着手臂等着我过来,他以为我会抱住他,跟只受伤的小狗明明难受的要命,却还是忍不住想爬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或许在那过程中,我还可以用头顶蹭蹭他下巴以表舒服。
事实上,我也的确这么干了。
许沁“孟晏臣,”
我吸吸鼻子,搂着他脖颈不自觉发紧,
许沁“我疼。”
能清楚感受到男人身体上的变化,他的手攀附在我腰肢上不断缩紧,可,他顿了顿,怕自己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吓到我,又不得不松开,轻拍拍我,欲望被一点一点放大,那种想去掠夺征服,理智陷入深渊的滋味可把孟晏臣折磨够呛。
孟晏臣“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孟晏臣“或者我请医生来家里?”
孟晏臣“你今天……”
男人停住,没往下说,他忽然有种理不清的思绪,好似被人扔进陷阱里,怎么也跳不出来的错觉。孟晏臣闭了闭眼,不同以往,在孟晏臣的认知里许沁身上总会有一股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不大但足以让身边的人望而却步,但今日萦绕在他鼻尖上的味道却是一股清香,淡淡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为什么?
明明之前还避之若浼,躲他跟个兔子似的,如今却又甘之如饴,宁可投怀送抱,装委屈也要趴在他身上久久不肯松开,这还是他熟知的许沁吗?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许沁“没跟宋焰逢场作戏。”
许沁“没想做给你看。”
许沁“我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清醒的。”
许沁“以后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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